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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她是腊月二十九见到的那个女生。

是先喜欢上她,然后才在后来的相遇中,看到了她琴上刻的英文名,认出她是Seraphina吧?

明灿低着头,在心里细致地梳理着一个男孩子对自己动心的时间线。

像在做一道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数学题。

男人低磁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语气比半空中漂浮的雪沫还要冰凉:“五年前的腊月二十九,我爸带了段阿姨和两个弟弟妹妹回来。”

那一天。

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家了。

那年的腊月二十九之前,池潇去了美国。

每年放假他都会去美国见母亲,有时候还会留在美国过年。

但是高一那年的寒假,他只在美国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回国了。

因为母亲刚刚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丈夫和孩子。

他在那个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像一位格格不入的客人,不知道哪里可以落脚。

仓皇地回到国内。

距离过年只有两天的时候,天寒地冻的大雪天,父亲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和一对只有几个月大的龙凤胎来到他面前。

父亲再婚了,生了孩子,从头到尾,没有知会过他这个儿子一声。

池潇那时候还不能完全收敛情绪,他无法接受,愤怒地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延鹏云淡风轻地说,因为他结婚生子的那段时间池潇正在准备中考,为了他考试发挥得好,才特意隐瞒了这些事。

池潇又不是傻子,为了他考试着想也许是原因之一,但是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父亲猜到他不会轻易同意继母进门,所以才选择先斩后奏,将他这个长子的意志、话语权、知情权,通通踩在了脚下。

直到这个时候,池潇都还没有崩溃。

他觉得自己可以忍住。

就算父亲和母亲抛弃了他,只要还有一个安身之所,他就可以安静地、事不关己地生活下去。

可是,就在弟弟妹妹们接回来的那天傍晚,池潇下楼吃饭之前,听到弟弟妹妹在房间里大哭,像两只可怜的虫子,哭得异常凄惨。

池潇没忍住,走进他们房间看了他们一眼。

屋子里很温暖,他俩好端端地躺在摇篮里,除了哭,什么事儿也没有。

池潇离开这间房间之后。

房间里的窗户不知为何打开了。

风雪扑进屋内,池潇那时候已经走进楼下的书房,闻所未闻。

十分钟后,饭桌上。

继母段含烟抱着孩子泪流不止,那边和孩子的保姆一起告完状,这边又假惺惺地劝丈夫不要发怒,大过年的,池潇可能只是无心。

池延鹏生起气来非常可怕,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池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拒不承认,说辞也一句未变。

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令池延鹏更加恼火,他感觉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威被挑衅,非逼着池潇低头认错不可。

池潇终于也被激怒。

他的生活已经压抑至极,他在这团压抑的东西外边造就了最坚固的保护层,既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然而,即便如此,还有人非要打破这层坚硬的铠甲,让里头所有积郁、所有怨恨喷涌而出。

“是啊。”他冷笑,“我确实非常讨厌他俩,我刚才应该掐死他俩的。”

“啪”的一声,他脸被打得一歪,身子晃了一下,仍站得笔直。

池延鹏让他滚。

池潇点头,只拿了一件外套,其他什么也没带,在家家团圆共享天伦的冬夜里,大步走出了家门,孤身闯进风雪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漫无目的地走到高中附近。

这片区平常治安并不差,只是时间点很特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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