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拒绝了一个男人,就要拒绝下一个。
但是她面前这个男人说,要带她离开,像鸟儿飞出这个黄金牢笼。
池潇:“你刚才想说什么?有点累吗?”
“不累。”明灿执起桌上的高脚杯,将酸甜似饮料的鸡尾酒一饮而尽,道,“我们快走吧!”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步履匆匆,朝宴会厅大门走去。
不少人注意到池潇,他五官太出色,身高腿长招眼得紧,引来人们窃窃私语:
“那个带着明家幺女出去的男生是谁?”
“不认识。长得那么帅,会不会是电影明星?”
“艺人名单上没见到这么帅的啊。”
“那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临时过来找她了?”
“应该是哪家的少爷吧,这地方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进。”
……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道路忽然变得拥挤,池潇下意识轻轻抓住了明灿的手腕。
一抬眼,他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情绪复杂地望着他和他身后的女孩。
池潇没有躲避,坦荡地和他对视。
几秒后,攒动的人影遮住彼此视线。
“学长,你慢点。”明灿被他带着几乎要跑起来。
他们已经走到宴会厅外边的廊道上。
玻璃幕墙隔绝了室外的寒冷,庄园遍栽常绿植物,郁郁苍苍,在辉煌灯火映照下,景色生动有如春天。
池潇:“抱歉。”
他松开手,紧绷的下颌渐渐放松,就着长廊里温暖的灯芒,将明灿今夜的模样尽收眼底。
方领吊带礼服裙,胸前后背都裸露了大片白腻的肌肤,纤瘦的肩、锁骨和蝴蝶骨像艺术品一般精致,该有肉的地方却不含糊,他们离得近,池潇长得又高,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沟壑深邃,让人眼睛发烫。
他挪开视线,面无表情地脱掉西装外套,草率地盖在明灿身上。
明灿:“我不冷……”
低头瞥了眼胸前,她又不说话了,老实裹紧衣服,鼻尖嗅到淡薄的衣柜熏香,冷冷的,很贴心。
长廊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放慢脚步,有一阵没说话。
明灿:“咳咳,其实你不来帮我,我也有办法治他。”
池潇:“怎么治?”
明灿:“我可以把他衣服泼脏,用高跟鞋踢他膝盖,再不济,跳舞的时候我也可以踩烂他的脚,回去再向长辈告状,说他对我动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池潇点了点头:“挺狠的。”
明灿得意地道:“你瞧他那么拽,其实外强中干,是因为我在别的地方把他狠狠踩扁了,他才窝火报复我。从头到尾他就是loser。”
池潇:“嗯,看来是我唐突了。”
那也不是。
明灿低头盯着脚下的影子,被一排无主灯照着,重重叠叠。
明灿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有谁敢欺负她,她一定第一时间黑化反击。
但是。
偶尔有这么一次。
不当黑魔女,而是被王子拯救,她只管清清白白、懒洋洋地站在旁边,一切就迎刃而解。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也没有很唐突。”明灿轻飘飘地冒出一句,飞快转移话题,“那儿有椅子,我们去坐会儿吧。”
一套铁艺桌椅摆在空旷的廊厅里,经过这里的人很少,四下清静,唯有暖气管道运作的声音,呼呼扑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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