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是他老爹近来时常回村里,他跟着就往村里跑。
张放远跟许禾近日确实忙碌着往村里奔波,家里打着主意想买山头,需得一一去比对,看山的大小,又有些何种树木,是否向阳云云,要考虑的事情也多。
虽说现在家里也能称得上富贵二字,但到底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富贵极时,遇见大耗费上还得细心盘算。
瑞鲤就跟着他爹一起下乡去,这个山头蹿到那个山头,初冬的山野还算不得冷,天晴的日子也尚且还多,爬山看山倒正是合适。
“此处山林树木繁茂又向阳,爹爹也别多看了,不如就此处山头好了。有好多山榆花椒,还有野核桃树,秋季定然能有不少收获。”
瑞鲤爬了半个时辰的山路有些累,也顾不得自己一身贵重衣料子,席地便坐了下去。
在路边上扯了一跟狗尾草,来回搓着,已经开始幻想:“到时候养些小兔子、小猎物丢到山里养着,秋收肥美之时就跟城郊的马场一样对着外头开放,缴钱可进来打猎,到时候咱们村子周围还多一项可供玩乐的,多好。”
张放远看了一眼小鲤哥儿:“你倒是会盘算。”
“那可不是嘛,我以后可是要料理家里的生意的。”
许禾摇了摇头:“你先料理好自己吧。”
几人正说着话,陡峭的山路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鲤哥儿竖起耳朵,眼睛亮晶晶的,赶忙站起来:“不会是有小兽吧!”
话音刚落,山路灌木丛后头便有个小少年担着两捆柴火下山来,小鲤哥儿见是个人微有失望,又一屁股坐回了原地去。
打量了一眼担着柴火的人,面向稚嫩,瞧着年纪跟他也差不多了多少,但是个子却跟他哥一样挺高的。
小鲤哥儿见那担柴少年一身补丁布衣,在山上钻来钻去难掩狼狈,他默默赞赏这人当真是勤恳能干,旋即无甚兴致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准备让道,然则待人走近了些,他眼睛微眯又咂摸了一下嘴,这小村民长得还真有点意思。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立若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他就有点忍不住自来熟的搭话:“可赶紧多打几捆柴火,指不准过两日这儿就变成私山了。”
担柴的少年听到这显然是说给他听的话,垂眸扫了一眼托着脸百无聊赖的小哥儿:“多谢公子告知了。”
“客气啥,以后要是这儿是我家的山,还准你上山来砍柴。”小鲤哥儿笑眯眯道:“兄台霁月清风,我们家向来是对这样的人才极其大方。”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记:“便说不让你和隔壁小胖来往,都学些什么话出来!夫子回来可有你的板子吃。”
小鲤哥儿揉了揉脑袋:“我就跟人家打声招呼嘛,又没说别的。”
“谁家小哥儿打招呼这样打的,只有街市是那些地痞流氓登徒浪子才如此说话。”
许禾气的不行,得亏是个小哥儿,要是个男孩子那岂不是要成轻浮于人的纨绔子弟。
小鲤哥儿捂着头,当着人家的面挨揍未免也太跌面儿了,然则他是多虑了,那村民并没有留着看热闹,等他再次举头的时候人家都走老远了。
他只堪堪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对着一旁看热闹的爹道:“爹爹以前也是这样?”
张放远收敛起笑:“这关我什么事。”
“爹爹以前不就是地痞流氓嘛。”
“诶,谁告诉你爹我是地痞流氓的,爹一直都是正经人,不然你小爹如何会搭理我。”
许禾看见两人越说越不成样子,上前要去揍人,两个家伙跑的倒是快。
笑闹间,山路上传来声音:“张老板好兴致啊。”
父子俩回头,张放远凝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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