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年迈而去,星哥儿当如何安置。”
“只要大人在泗阳一日,我们两人定然会照看好星哥儿一如瑞锦瑞鲤。”
骆予星站在屋门外,听着屋里的谈话,忽而止住了自己要奉进去的茶,挥了挥手又让仆役端了回去。
他神思有些倦怠之相,走出厅堂红了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爹娘去世之时虽说自己年幼,可两岁之时也不是尚未有记忆,一直疼爱自己的两个人忽然便没了,便是年纪再小,看着家中的沉郁气氛也心绪不好,他时时躲在家里哭,祖父见他如此,也更是伤怀。
这些年到了泗阳,远了京城,倒是慢慢的忘记了些过去的伤心事,而今忽得旧事重提,他日日长大,比幼时更为知事,反倒是更比过往伤怀了。
他怕祖父知道自己听到了谈话,说是想在亭子里喂喂鱼,摒退了下人,坐在湖边上眼睛已经糊了双眼。
“怎么了,可是有要紧物件掉进了湖里?”
骆予星一心念着伤心事,背后的脚步声也未闻,听见关切声连忙擦了擦眼睛回过头去,见身后的是张瑞锦,他觉得很是失礼,连忙站起了身。
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便顺着瑞锦的话应了一声:“嗯。”
瑞锦原本是想跟着爹过来一并答谢夫子的,但是看见骆予星在这里伤心,一时又不忍。
“掉了什么,可是从这头掉下去的,我瞧着用什么给你捞捞看。”
骆予星摇了摇头:“小巧东西,是找不回来了,不必再找。”
瑞锦叠起眉头,本欲叫下人前来,可见着骆予星红彤彤的眼睛,眸子一片湿润,历来又是个注重颜面的小朋友,想来是不愿意他人见他这样,便又作罢。
他从腰间掏出了一块帕子:“别哭,若是再城里寻买的玩意儿,我明日陪你再去买可好?”
骆予星接过帕子,轻轻点了点头,垂着脑袋没再说话。瑞锦觉得人可怜巴巴的,本想前去给夫子请安,瑞锦如此他也不好丢下人,他伸出手:“前阵子你不是说雪梅怎么也画不好,这朝空闲着,我教你如何?”
两人虽日日相见,在一间课室上学,瑞锦一心向学又守礼数,日里除却嗔责小鲤哥儿多,倒是不曾与他多说什么话,还是头一次这般亲近。骆予星看了看瑞锦的手掌,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放了过去。
他微微低头看着握着自己的手,瑞锦虽然比他大一些,可长的极快,手竟是比他大一圈,时常一本正经的人,原来手心也是暖和的……
未过几日,城中秦鸿德手底下的武馆铺子相继关门,集安武馆的生意跟着提了上去。
即便是官府未曾勒令让秦家歇业,此次诬告的影响也甚大,秦家的生意也会进入谷底,只是关门更为彻底。
张放远和许禾又听闻知县被通判参了一本,受到知府斥责,今年的考绩也算是完了,同知倒是撇的干净,不过这事儿确实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来看热闹踩到了脏水,要想一身干净全身而退却也不尽然。
听小鲤哥儿说看见他那外曾祖父携了礼曾登骆家的门,不过被骆檐推拒了,想必也已经知道了骆檐的身份,无知中和祭酒大人抢学生,老脸臊的慌不说,还得罪了人,实在也是不比知县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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