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知县哪里敢喊累,这要是说累,恐怕要回老乡里一直去歇着了:“这便重新审理。”
外围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惊堂木一响,这才安静下来。
案子又程序完整的从开头重新走了一遍。
“大人,秦上仗着家业之大,家中所经营的武馆行在泗阳占了半壁河山,出行之间手上从不曾缺乏精壮人手,常年以此来欺压百姓。”
“路遇姿色女子小哥儿无不言语轻浮调戏,此次事发便是因秦上调戏在先而起。迫于秦家威势,无人敢出庭作证,但秦上之前科,此妇人便是受其害者之一。”
秦鸿德不免狡辩:“大人,张放远纯属诬告,这妇人并无人证,口说无凭,分明是受了张家贿赂才出来做指证,还望大人明鉴!”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忽得一个菜头便打挂在了秦鸿德的头顶,接着又飞来许多碎菜叶子在秦上肩背间,父子俩吓了一跳。
只见围观的百姓忿忿不平道:“秦上仗势欺人之事不在少数,当街调戏有夫之妇,行街之间若有人挡了他的道,径直就叫人掀翻人的摊子。”
“大人明鉴,草民这脚便是被秦上的人打瘸的!”
围观百姓闹哄哄的,纷纷鸣冤,素日里单枪匹马不敢上堂状告也不敢理论辩驳,今天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是张家打官司,又来了州府的大官儿,且百姓之多,大伙儿拧成一股绳子也就不惧怕了。
常言道法不责众,此番不吐一口恶气实在是心中不平。
眼见外头是吵翻了天,堂中的妇人先时受冤也是哭的厉害,秦家父子俩抱头鼠蹿,知县脸黑的像刚磨好的墨,曾同知也颇觉得晦气。
通判未有发话,知县也不敢随意命令官兵扣住闹事百姓,场面一度很难看。
老百姓也颇为知事,没有泼脏水和砸鸡蛋进来,只丢了菜头菜叶子,且只往秦家父子俩身上砸,一点不影响旁人。
好一会儿后,通判才道:“肃静!诸位平心静气,县衙定然还诸位一个公道。”
言罢,看向知县:“你说是吧,知县大人?”
“是是是,通判大人所言极是。”
知县一拍惊堂木:“原告秦鸿德秦上,还不速速招来,如何欺上瞒下,鱼肉乡里!”
秦家父子俩眼见知县变了脸色,自知是靠山倾塌,连忙跪地大喊冤枉。
知县此时如何还会力保秦家,冷言斥责秦家之过:“一人指证尚有嫌疑,这诸多百姓一应诉冤难不成也是受人收买?”
“秦氏尔等好大的单子,竟然蒙蔽本官,恶人先告,扰乱县衙秩序!本官岂能容你这起子恶人继续在泗阳为虎作伥!”
“本案结案,秦上欺辱无辜妇人殴打其夫,赔偿沈氏一百两,仗责二十;诬告张家,赔偿二百两!”
判令丢下之前,通判道:“此次案件为恶意商竞,既是如此,秦家屡屡因张开武馆而借助手头上的壮力欺压百姓,不宜继续经营武馆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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