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这些茶棚都有。
一日忙碌,待到月上梢头了,张放远跟许禾才收了活儿。
两个崽子在茶棚吃了晚饭后,在客舍的空房间里玩了一个多时辰,现下早在客舍睡熟了。
两口子一人抱了一个,把小家伙塞到了马车里,一起拉了回去。
回家安置好孩子,张放远跟许禾也没睡,点了灯摊开了账簿算账。
这两年修筑客舍茶棚也没少花钱,光投入就是上百两银子。幸而是城里的铺子生意不错,又上了牙香筹很得走商喜欢,盘去了不少货物,这头上赚了不少,正好把修建客舍的钱填平。
除却这项大开销,村子里又种了桑树,自家也开了鱼塘。
很长一段日子都在大开支,大投入,现在总算是该回赚钱了,两口子都迫不及待。
许禾一边打算盘一边道:“客舍上等房二百文住了三间,中等一百六十文住了十间,次等的八十文住了七间。合计二千七百六十文。”
“茶棚今日合计一千八百文,租赁摊棚今日赚取的是一百二十文,先前按月租的就没有算在今日里了。”张放远翻着账簿同许禾念。
他默了默,同许禾异口同声:“四千六百八十文。”
许禾笑了一声:“你倒是算的快,都不必用算盘了。”
“算多了对这些都有个数了。”张放远在账簿上写了几笔:“今日的收入倒是不错,若是日日如此,那可比城里铺子的生意还强的多了。”
许禾甚是清醒道:“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便不说全然按照今日的收入,只取个四千文,一日四两银子,一个月便是一百二十两。城里的大酒楼都不一定赶得上这收入。”
张放远往后一靠,夜里风绕绕,吹的人身心舒畅,凉爽宜人。
他后脑勺枕着自己的手掌,轻松道:“忙活了这么久,我还不能美一下嘛。”
许禾看着总算是挣钱了,心里也很高兴,他收拾了算盘账簿:“也不说多的了,每个月有咱们算的一半的收入那也不得了。”
现今玲珑铺子一个月有三四十两的进项,原本以前他们铺面儿小,缴纳的是月五百文的赋税,后头有人眼红他们的生意就跟县衙上报,县衙也觉得他们租铺子都得花费几两银子,一个月收入不可能在十两以内,便涨成了月五千文的赋税。
虽然事实如此,可谁不想多赚点钱少缴纳一点朝廷的赋税。
现下客舍建起来了,定然也是躲不过月五千文的赋税。两个商铺加起来光是赋税他们就得交一万文了。
许禾呜咽:“赚的多用得也是更多。”
张放远笑道:“若是咱这头每个月挣得比五十两多了,赋税可更高不止五千文了,得八千。”
“我早算过了,交不了八千这档的税,咱们茶棚那头的生意不会日日那么好,也只有趁庙会开园的时候生意好些。”
“还是你算的精细。”
许禾偏过身对张放远道:“不过我觉着今日有个好兆头,城里人很喜欢我做的坛子菜,松花蛋和咸蛋都好,咱们那些鸡鸭生了好多蛋,可以成批的做了。”
他讨好的拍了拍身旁人的手:“要不你再给我跑跑生意,问问城里的酒楼茶肆有没有心许的,咱们也能像给别的铺子供刷牙子一样供坛子菜和松花蛋啊。”
“你就歇口气儿吧。”张放远看着许禾:“带那两个小家伙你还不嫌累?”
“家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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