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收回手挠了挠后脑勺,正好这时候该下官道分路去村里了,缓解了他的尴尬。
“怎么了?”
“嗯?”张放远回看了许禾一眼:“什么怎么了?”
许禾没回答他的话,今天已经很有点晚了,便是往常村里有人在夜里都会加班加点的赶着收庄稼,这时辰也都归家了。
两人陷在沉默里,周遭又是听了半夏熟悉的虫鸣蛙声。
四下又没有人:“怎么不亲嘴。”
许禾出神的想着,过了好一会儿,忽而觉得张放远在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眸子突然放大,脸一瞬间激烈升起一股烧腾。
他下意识想别开脸去,男人的手却先他之前挡住了去路,很快他就被沉重的气息包裹住,嘴唇上也传来了温润而又急切激动的触感……
张放远扶着身侧之人的腰,他其实除了在床上,很少有亲许禾。他的唇微凉,口腔却是温热的,这种感觉不亚于和他在床上,即使亲吻比上床要简单很多,但他总觉得这样的好事不是能够随便就发生的。
于是很多时候他打心眼儿里高兴或者是喜欢许禾,他也只会拉拉他的手,或者是抱抱他,至多上是亲一下脸。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许禾每次也只是嘴皮子上说说让他在外面别这样,会让人觉得他像个登徒浪子,但实际上他都是事后再说,事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抗拒。
或许,他应该是喜欢自己和他这样亲近的。
直到怀里的人有些喘不上气了他才将他放开,又颇为流连的在他发红的唇瓣上轻轻吻了吻。许禾垂在板车外头的两条腿早就已经发软,此时更像一只幼兽一样靠在张放远宽阔的肩臂之间。
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跟晒软了的豇豆一样,软绵绵的又很有韧性,便是缠在手臂上也无不可。
遐想中他忽而埋在张放远怀里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张放远把肩膀轻颤的人从怀里扒出来,以前刚刚成亲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情他本来就不是很有信心,现在这个反应未免也太打击人了。
“我不好吗?”
“好。”许禾脸红了红。
“那还笑?”
“我只是在笑我自己。”许禾抿着唇,眼角弯弯,他的眼睛大,即便是笑的很厉害眼睛也不会眯起来,只是瞳孔像盛开的花:“有点腿软了。”
张放远忽而便被取悦到,歪起了嘴。
小黑拖着两人进了院子,他没等许禾走下来,今天张哥的心情特别好,小禾的待遇也好,没被直接扛到肩上,而是被横抱进了屋。
翌日,许禾起来时张放远已经上城里去出摊儿,晨风拂面,他一扫昨日的不适,又觉精神气头极好,就在家里简单吃了一点饭后去了茶棚。
上午的时候官道上过路的人不少,多数都是来准备干粮的。
许禾到的时候瞧见茶棚边的空地上团了好些村民,有的席地铺着两张芭蕉叶,有的铺的是块布,出摊儿摆着瓜果蔬菜,还有一些农户自制的手工,像是背篓绳子啊、鸡笼簸箕等等,总之都是些农家里用的上的东西。
忽而想起,每个月逢七的时候附近村庄的村民就会来此处摆摊儿,卖点小东西或者是以物易物。
许禾念叨着合该早点过来的,每次逢七都热闹,自从张放远不断往家里进些酱啊酒啊,一些料子等东西回茶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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