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彭玲的腿,彭玲在家休养几个月,已能如常走路干活。夫妻俩眼见小孩确实没事,这才真松了口气。彭玲握着云见微的手问来问去,却从进病房门起一句话都没和祁峰说过,云见微忍不住看一眼祁峰,祁峰倒像是习惯了,只安静坐在一旁不说话。
云鸿舟说:“这几天多亏阿峰照顾微微,让我省了好多心。”
祁高荣说:“做哥哥,应该的。”
“我订了家餐厅,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云见微:“我也要去!”
彭玲笑:“你去什么呀?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云见微嘿嘿笑。他没有真想去,只是看他彭姨和祁峰之间有点僵,想活跃下气氛。虽然这归根到底要追溯到他的身上......
云见微很头疼,他要怎么跟彭姨和祁叔开这个口呢?
病房门口又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万竹香匆匆走进来,手里提着食盒。其他人见到她时,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彭玲主动和她打招呼,万竹香也客气笑笑。她在狱里待了太久,出来后又立刻投身事业,即使往日因云鸿舟的关系与他们有所来往,如今也淡了。比起大人之间,祁琪如今与她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祁琪肯奔,是难得能与万竹香连轴转的工作节奏几近一致的晚辈,她们之间还更亲近些。
云鸿舟问她:“中午一起吃个饭?”
万竹香说:“我下午就要去深圳。我给微微买了饭,你们去吃吧,我在病房陪着。”
云鸿舟明显犹豫,应该是怕母子俩又吵起来。还是云见微让他们快去吃饭,一行人才不放心地走了。病房里就只剩母子二人。
万竹香把袋子放到桌上拿出食盒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飘出。食盒竟然是妙品斋的,五香蒸鱼,妙品豆腐,时蔬菜,鱼香茄子,水晶虾,一层一层摞着,最底下是软糯的白米饭,还有一罐浓白的乌鸡汤。
妙品斋的吃食不是不能外带吗?云见微懒得管那么多,他特喜欢吃妙品斋的蒸鱼和水晶虾,拿起筷子就埋头吃。
万竹香拿起筷子帮他去鸡骨。云见微莫名看着她的动作,万竹香剥得挺认真,但完全没有手法,不怪她,从前这向来是云鸿舟的活。
眼见一只乌鸡腿被剥得皮肉分离七零八落,云见微伸筷子把鸡腿夹进自己碗里,“我自己吃就行。”
万竹香的表情看起来挺不甘心,她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云见微衣领下的脖子。大病一场后的痕迹在淡去,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很快,但万竹香心有余悸,自家小孩紧闭双眼一身红斑被匆匆送进重症监护室的场景让她夜夜睡不着觉,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被磨练得可以控制好情绪,可那一刻她只感到自己恐惧到快发狂。
现在云见微痊愈了,万竹香仍未平静。她心情极为复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当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孩在昏迷时意识混乱地哭着叫哥哥,那个木讷的、她从未放在心上的男孩,祁峰。她看着他放下一切专心致志地守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帮他们跑完所有的住院手续,不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就是坐在云见微的病床前。
像一个沉默不语的石像,眼前的人沉睡多久,他就等待多久。
她看出来云鸿舟一定知道。从前就是他们父子关系更好,她的前夫温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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