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榻上喝茶看鱼。
“哥哥,你和祁琪姐姐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她和妈妈更像,开朗,爱交朋友。”祁峰答,“我不擅长这方面。”
云见微好奇问他,“那平时没人陪你玩,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祁峰思考他的问题,“有时候会。但可以接受。”
“接受孤单?”
“一个人也会很忙碌,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做。”祁峰想起什么,看向云见微,对他说,“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你喜欢热闹,有很多朋友,这样很好。”
云见微灵光一闪,壮起胆子说,“但是我最最喜欢的还是哥哥。”
祁峰笑了一下,点头,“哥也把你当亲弟看。”
云见微在心中大叹一口气,蔫蔫坐回去吃自己的点心。
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后两家人告别,云鸿舟开车送老友去车站,祁峰带云见微回家。云见微回家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从厨房的储物柜里挑出一大包膨化薯片,一袋抹茶夹心小蛋糕,一瓶橙汁,抱起来上楼,把自己关进小书房。
家里云鸿舟有个大书房,云见微有个小书房。当初搬新家的时候云鸿舟就把这间朝阳好、带阳台、格局不是很大的房间留给了云见微,随他想布置成什么。
这个小房间变成了云见微看投影电视的地方。沙发不是用来坐的,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有时候胡乱丢着云见微的衣服袜子。地毯才是用来坐的,上头支一小木桌,用来放零食和饮料,沙发底下伸出来一插座,上头各种数据线缠一块。
云见微把这些年来收到的各种生日礼物和节日礼物都收纳在了整个房间里,几乎绕着房间摆满三面墙,像小女巫琳琅满目的蜗居。
这里是云见微的秘密基地。
云见微趴在地毯上选影碟,选出一张,光碟插进播放器,打开投影。
他似乎发现什么,撅着屁股从架空柜子底下抱出一个玻璃瓶。里头是一簇干花,花已经枯得看不出样子。
这是三年前的暑假祁峰送给他的干花。即使是干花也熬不住这么长的时间,原本很大的一簇,如今枯得只剩下一小簇。
云见微拿起玻璃瓶仔细看,摸了摸,小心放回原地方。
电影开始播放。云见微抱着枕头躺在地毯上,望着米白色的墙顶,叹一口气。
从小到大,云见微很少有真正感到“难过”的时候。说来唯一一次或许就是得知妈妈被判入狱的时候,无法接受的事实与惊恐交加的情绪瞬间突破他的心理底线,令他出现严重的生理反应,甚至因此进了医院。
但此时此刻,他所感受到的难过又有所不同。这种心情不激烈也不痛苦,如果要形容,就像一种没有攻击性的软体动物包住心脏,令人闷闷不乐又无法发泄,只能翻来覆去,干巴巴地叹息。
像呼应他阴雨绵绵的心情,天阴沉沉,风呜呜呼啸,云见微趴在沙发上看外头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他已很久没在初春的时节里看到这样黑沉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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