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紧紧的盯着冒火的膳房,突然眼神一亮,道:“刘离!”
是牧山抱着刘离冲出来了!
牧山的背上有烧伤的痕迹,衣裳都破了,皮肤斑斑驳驳,蒙着一层黑烟,抱着刘离冲出来,焦急的道:“医士!快寻医士!刘离他昏过去了,还在发热!”
医士早就在旁边等候,赶紧将刘离抬起来,送到屋舍医治。
刘离很快悠悠转醒,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迷茫的道:“怎么……怎么回事?”
刘非担心的道:“还问怎么回事,你自己在发热,不知情么?”
“发热?”刘离有些迷茫。
他方才见粥场的粥水不够了,便去膳房让膳夫们准备一些粥水,但后来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瞬间便昏死了过去,一点子意识也没有。
膳房失火,刘离根本不知情,那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刘离的眼眸微动,似乎在回忆甚么,突然道:“梁任之!梁任之在何处?”
“梁任之?”刘非奇怪。
刘离在四周目询,道:“我方才隐约看到了他,就在火海之中。”
刘非叹气道:“甚么梁任之?他早就逃跑了,难道你忘了?方才在火海中救了你的人,是脩儿的叔叔牧山。”
刘离这才看到了牧山,对上牧山那双担忧关切的双目,心头一震,猛地想了起来,是了,在火海中看到的那个人,是牧山,而不是梁任之。
但不知为何,浓烟密布之时,刘离竟是将牧山,认成了梁任之,总觉得他的怀抱,他的嗓音,都和梁任之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刘离沙哑的道:“多谢你救了我性命。”
牧山道:“刘君子无事便好。”
刘离看到了他手背的烧伤,道:“你也受伤了,快让医士看一看。”
牧山抬起手来看了一眼,道:“无妨,都是小伤。”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在山上砍柴狩猎之时,总是受伤,这些小伤都不必放在心上。”
医士上前来给牧山医看伤势,兹丕黑父低声道:“太宰,借一步说话。”
刘非有些奇怪,立刻跟着兹丕黑父离开了屋舍,来到外面的屋檐之下。
兹丕黑父蹙眉道:“太宰,刘君子的发热,并不是害了风邪所致。”
如今天气越来越凉,刘离的身子骨一向文弱,近些日子又忙碌,若是真的害了病,其实也在常理之中。
但兹丕黑父道:“是中毒所致。”
“甚么?”刘非眯眼道:“你说刘离中毒了?”
兹丕黑父点头,笃定的道:“臣可以肯定,绝对是中毒所致。”
刘离去了膳房一趟,突然发热晕倒,若不是昏迷,膳房着了那么大的火,刘离肯定能提前察觉,提前跑出来,也不会被困在膳房之中。
兹丕黑父道:“这种毒并不致命,但看起来仿佛发热,能令人昏迷不醒。”
刘非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杀死刘离,伪装成意外的模样?”
“正是。”兹丕黑父道:“怕就是如此了。”
刘非的眼神更是深沉,道:“刘离中的毒,可有解?”
兹丕黑父道:“等刘君子发热退下,便可痊愈,不需要特别的解药。”
“那便好。”刘非松了口气。
刘离醒来了一会子,很快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士们都退出了屋舍,屋舍中唯独剩下牧山。
牧山守在榻边上,静静的凝视着沉睡中的刘离,等了许久,这才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刘离的面颊,道:“幸亏你没事。”
刘离并没有醒来,双眉微蹙,似乎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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