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泛着珍珠光泽的薄甲,对于倪豹这健壮的身材来说,稍微有些瘦小,太过于紧身,柔韧的鲛皮将倪豹肌肉流畅的胸膛包裹的严丝合缝,甚至差点爆衣,几乎都凸点了!
这件鲛甲,显然不是倪豹自己的,而是从赵歉堂那里缴获而来,里面的毒针用完了,倪豹又不知如何补充,所以方才二当家偷袭的那一下子虽然很重,但并没有出发银针,只是格挡住了匕首。
二当家不知他有鲛甲护身,那么狠狠插了一刀,还以为扎中了倪豹的心窍,哪知倪豹一点子也没有受伤。
赵歉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抹了抹眼泪,赌气道:“那你做甚么装作摔在地上!”
倪豹狡辩道:“那不是装的,他突然发难,我没防备,是真的跌在地上。”
“你……”赵歉堂气得更加结巴,道:“你……你是无赖!”说完双手使劲推了倪豹一把,倪豹刚爬起来,又一屁股坐在上。
刘非忍不住笑起来,道:“赶紧盘查一下你们二当家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罢。”
赵歉堂不愿意搭理倪豹,眼睛还红肿着,瞪了一眼倪豹,跟着刘非前去盘查。
孤岛果然是二当家的大本营,进去之后别有洞天,有一座屋舍,屋舍常年无人居住,但堆积着许多箱子,放的都是搜刮来的财宝,简直不计其数。
刘非挑眉,笑道:“好多钱。”
水匪们一看,震惊不已,纷纷咒骂道:“呸!原来二当家背着咱们,干了这么多坏事!”
“怪不得船商见到咱们就跑,原来是被这个畜生,败坏了名声!”
“真是信错了他!”
刘非只是看了一眼那些珍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转而去看别的东西,除了珍宝,还有许多字画,不止如此,二当家怕是学问不大,但凡见到好看的东西都会抢来,掺杂在字画的箱子里,竟然有几本账册。
刘非拿起账册来看,笑道:“是火耗钱税的账册。”
账册上记录的明明白白,就是四柱黄册缺失的那几页,把商贾反复交钱的记录,写的清清楚楚,一条不差。
刘非冷笑一声,道:“这上面果然有赵河功曹的手笔,看来他与你们二当家勾连甚深。”
赵河功曹勾连水砦的二当家,火耗钱税二人都有份,他们显然是想要把这份罪责推给倪豹这个大当家,做替罪羔羊。
刘非似乎发现了甚么,眯起眼目道:“不对。”
“怎么了?”赵歉堂探头,也咦了一声,道:“赵河功曹和二当家,每个人各取了火耗钱税的两成,夹在一起也才是四成,还有其余的六成呢?”
刘非幽幽的道:“看来……同伙的不只是他们二人,还有内鬼。”
赵歉堂道:“快看看,这上面记录了内鬼名字没有?”
刘非仔细的翻完了账本,但记录的很是谨慎,所有的名字全都用特殊的符号作为替代,竟是一点子也没有提到另外内鬼的名字。
“奇怪……”刘非似乎又发现了甚么。
赵歉堂道:“哪里奇怪?”
刘非指着账本上的字迹,他的手指下压着的字——梁。
是反复交税的商贾姓名,那商贾姓梁。
刘非道:“这个‘梁’字,少了一点。”
商户的姓氏中间少了一个点,且下面的“木”字旁,“木”没有出头。
赵歉堂很自然的道:“这是缺笔啊,并不奇怪,毕竟大梁的天子也姓梁,为了表示尊重,以免犯了忌讳,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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