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又道:“还有。”
“还有甚么?”倪豹总觉得,与刘离说话很危险,如果说刘非是“狡诈”,那刘离则是又“狡诈”,又“阴狠”,比刘非更多了一层危险。
刘离道:“我想问问你,火耗钱税之事。”
“火耗?”倪豹一脸迷茫:“火耗怎么了?”
刘离眯眼道:“你们水匪,可有敲诈府署,逼迫府署将火耗钱税拿出来,进贡于水砦?”
“你疯了罢?”倪豹笑起来,道:“我们是贼啊,府署是官!是啊,混不下去的贼,都会拿出孝敬来,进贡给当地的府署,请求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们水砦可不一样,才不屑与这些贪官污吏为伍!你说反了罢,哪里有官孝敬贼的?”
刘离的眼神更加狠戾,道:“你确定?”
倪豹严肃起来,道:“确定,我若是贪污一分火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离点点头,道:“你可以走了。”
倪豹道:“去何处?”
刘离道:“回去殷勤的侍奉刘非,他若是有半丝不好,我定叫你的兄弟们,缺胳膊少腿……有事我会寻你的。”
倪豹:“……”我是来送信的,怎么变成小弟了?
倪豹离开之后,刘离立刻起身离开屋舍,避开所有的守卫,悄无声息的来到梁错下榻的正房。
吱呀——
刘离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何人?”梁错没有燕歇,看到刘离走进来,屋舍昏暗,一时有些晃神,立刻站起身来,激动的道:“刘非!”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眼前之人并不是刘非,而是刘非的“兄长”刘离。
梁错的眼神暗淡下来,道:“原来是长辈,不知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刘离也没有废话,道:“有刘非的消息了。”
梁错连忙道:“快说!”
刘离将倪豹的事情说了一遍,梁错蹙起眉头,眼神肃杀,道:“竟是有人藏在府署与水砦之中,两面愚弄?”
刘离道:“此人浑水摸鱼,怕是想要叫陛下与水砦两败俱伤,然后从中获利。”
梁错追问道:“刘非可好?可安全?受伤没有?朕……很担心他。”
刘离看着梁错,一时也有些晃神,不一样的,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一世的梁错,如此关心刘非,或许……或许在他知晓刘非的真实身份之后,并不会对刘非赶尽杀绝。
“长辈?”梁错见他不说话,催促道。
刘离回过神来,道:“根据倪豹所说,刘非暂时无事,还请陛下放心。”
梁错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刘非一向机敏又谨慎,希望他无事。”
刘离沉声道:“陛下,此人藏在府署与水砦之中,如是不拔除,势必是一根倒刺。”
“依长辈之意,”梁错道:“该当如何拔除?”
刘离冷笑一声,道:“便从一万万钱下手……”
刘离与梁错商谈了一番,悄然从梁错的屋舍离开,他走出来,拐了一个弯,突然驻了足,对着一片黑暗冷声道:“出来罢。”
沙沙……
果然有人走了出来,是梁任之。
刘离冷冷的看着梁任之,道:“你暗地里跟着我做何?”
梁任之低声道:“我只是见你半夜出来,怕你有危险……”
“有危险?”不等梁任之说完,刘离冷笑着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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