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目光颤动的盯着他,满脸的戒备。
梁任之幽幽的道:“我想让你活着……活下去……不管用甚么法子,便算是不择手段……”
刘离狠狠一眯眼目,将手中的长剑往前递去,呵斥道:“你到底是谁!”
梁任之还是没有回答刘离,刘离手中的长剑都在颤抖,沙哑的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嗤!
刘离手腕一转,一声轻响,长剑削铁如泥,立刻在梁任之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沙哑的道:“你若不说,今日……我便杀了你!”
梁任之甚至笑了一声,轻声道:“能死在你手里,我是欢心的……”
刘离手抖得更加厉害,一半是被气的,另外一半却不知是甚么,心窍翻涌,仿佛滔天海浪,就在二人僵持之时,嘈杂的脚步声冲向赵河府署,是梁错带兵回来了。
梁错冲入府署,呵斥道:“怎么回事?!刘非在何处?”
刘离的目光晃动,梁任之知晓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事情是梁错不能知晓的,若是执意逼问梁任之,梁错也会知晓刘非与自己的干系,到时候便说不清楚了。
刘离愤恨的将长剑一丢,沙哑的道:“刘非被水匪劫走了。”
“甚么?!”镇军将军仇亢大喊一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些水匪可都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太宰若是被他们劫走,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性啊!”
“闭嘴!”梁错冷喝一声,吓得仇亢立时闭上了嘴巴。
刘离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本已经抓住了水匪,奈何突然冲出一帮刺客。
刘离沉声道:“那些刺客,显然是冲着刘非来的,他们不管水匪,却对刘非下狠手,但看情况,也不是水匪一拨。”
仇亢道:“刘君子,您有所不知,那些水匪狡猾得紧,说不定,刺客就是与水匪一拨的,他们互相装作不认识,分散太宰的注意。”
“不可能。”刘离断然的道:“倘或水匪当真提早准备了刺客,他们的大当家便不会中圈套,陷入渔网之中,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仇亢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支支吾吾的没了主见。
梁错眯眼道:“仇将军,你立刻去寻找水匪的踪迹,无论你用甚么法子,朕要得到太宰的消息,否则……你提头来见!”
“是是!”仇亢赶紧磕头,道:“卑将这就去!这就去!”
仇亢站起身来,赶紧一路小跑着离开。
刘离道:“那些刺客不简单,有一部分刺客已然被抓住,还请陛下彻查。”
梁错冷声道:“朕……正有此意。”
刺客虽出其不意,但是府署兵力众多,还是有几个落网,被抓了起来,此时正关押在圄犴之中。
梁错亲自前去提审,都是一把子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刘离扫视了一眼那些刺客,冷声道:“陛下,请允许我来审问刺客,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必然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梁错多看了一眼刘离,点点头,道:“好,但长辈也要注意安危。”
梁错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圄犴,到外面去等候,梁任之不放心刘离,想要陪在他身边,但刘离表情绝然,冷声道:“司理大夫,还不出去么?”
梁任之没有法子,道:“你自己小心。”说罢,同样转身离开了圄犴。
梁任之走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梁错,梁错面色阴鸷深沉,负手而立,眯着一双狼目,双眼之中都是狠戾,自然还有焦急。
梁任之一出来,梁错便发现了他,目光在他脖颈上的伤口处逡巡了一圈,那伤口并非是刺客所制,而是刘离所伤。
梁错微微抬手,道:“脖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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