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歪头道:“那是你笨,不能因为你笨,就不报恩了。”
“你!”倪豹指着刘非,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
赵歉堂挡在刘非面前,道:“不……不许你动刘非!”
倪豹气得手指发抖,但是竟拿赵歉堂没辙。
刘非一笑,道:“大当家,从你战船的旗帜就能看得出来,其实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当年的一只胡饼的恩德,你一直记在心中,对也不对?”
旁人都以为豹子口中衔的是人头,但其实是一张大饼,这说出去旁人都不相信。
刘非又道:“所以……报恩还是要报的,否则你堂堂大当家,恩将仇报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还怎么服众?”
倪豹眼眸微动,道:“好!报恩,我可以报恩!”
说完,瞪了一眼刘非和赵歉堂,转身便走,道:“不就是报恩么,你们等着瞧!”
倪豹大步离开,哐一声撞上门。
赵歉堂吓得一个激灵,迷茫的道:“他他他……他说的真是报恩,不、不是报仇么?”
刘非点点头,道:“虽语气听起来很是狠毒,但的确说的是报恩。”
赵歉堂脸色惨白,道:“他……他要怎么报恩?”
刘非难得有些迷茫,道:“非也不知,我还没说完,他怎么就走了?”
刘非本打算利用自己的巧舌如簧,说动倪豹,起码放了赵歉堂,赵歉堂若是能回去,也可通风报信不是么?
但他还未说出口,刚刚只是一个开头,哪知倪豹火急火燎的走了,还让他们等着瞧,刘非难得也有些不解,等着看甚么?
于是,等啊等,等阿等……
刘非和赵歉堂等的有些困,互相靠着便睡了过去。
哐——
粗暴的开门声。
二人一个激灵,均是被吵醒,果然倪豹回来了。
倪豹去了后半夜,回来的时候装束大有不同。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喜袍,无错,是喜袍,头发还打理过,比之前水匪的模样整齐了不少,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加之身材魁梧,竟有些英俊挺拔的姿仪,带着一股痞里痞气的野性。
赵歉堂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刘非则是上下打量,迟疑的道:“大当家这是……准备成亲?”
倪豹手中还攥着一个布包,扔在榻上,布包瞬间散开,里面也是一件喜袍。
倪豹大声道:“你!现在就换衣裳!”
他说“你”的时候,指着赵歉堂。
赵歉堂结巴的道:“为、为甚么……要、要……要换衣裳?”
倪豹声如洪钟的道:“不是要让我报恩么?好啊,我现在就报恩,咱们成婚,我倪豹,一饭之恩,以身相许,总行了罢!”
“咳!咳咳咳……”刘非笑得直接呛出来,脸色都憋红了,若不是被捆着,他真的很想揉揉笑疼的腹部。
赵歉堂则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道:“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你……我……你要是想报恩,便放了我们!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不可!”倪豹断然拒绝,道:“我的兄弟还在官兵手中,我要拿你们去换兄弟,决计不可能放了你们!”
“可我……我……”赵歉堂委屈极了,眼睛通红,急得要哭,道:“我又不喜欢你……我……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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