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火啊!先救粮仓,粮草也着火了——”
“这些挨千刀的匪贼!”
仇亢拍着大腿,道:“这些水匪!又烧了府署!陛下,太宰,府署危险,千万不要靠近啊!”
梁错冷声道:“还谈甚么危险,快去救火!”
“是!是!”
梁错派了兵马前去救火,有了兵马的支援,火势渐渐得到了控制,终于扑灭。
到处一片残垣断戟,门厅烧得黑乎乎,哪里还看得出来以前是庄严肃穆的府署?梁错踏着焦黑走进来,对刘非道:“小心。”
地上混合着焦糊和水渍,一片泥泞,放眼望去,库房、粮仓干干净净,倒不是被烧干净的,看这架势,是火烧之前,便被掏干净了。
仇亢险些坐在地上大哭打滚儿,拍着大腿道:“这……这都是军需啊!刚刚送来的,这把子匪贼!这……这可怎么办啊!”
刘非蹙眉,道:“这些水匪竟当真如此嚣张?”
远处的水上,突然传来嘶喊的声音,府署一面临水,众人立刻赶过去查看,距离太远了,实在看不清楚,隐约能分辨出星星点点的东西,似乎是战船。
梁错眯眼道:“是梁翕之的曲陵军,怕是截杀住了那些水匪。”
刘非道:“陛下,臣想去看看。”
仇亢还是阻拦:“太宰,万万不可啊!这水匪凶残,您也看到了,他们连府署都敢烧,太宰若是想要近前观战,万一……万一……”
梁错却道:“准备战船,朕要亲自掠战。”
仇亢没有法子,也不敢拒绝,硬着头皮道:“是,陛下。”
仇亢准备了战船,舟师都是随时待命的,众人立刻登上船只,鼓足风帆,向着水上交锋之处而去。
向前一段距离之后,便可看清,果然是梁翕之的曲陵军与水匪正在交战。
那些水匪的船只并不大,远远没有曲陵军的舟师雄伟结实,曲陵军的舟师经过赵舒行的指点,如今已然不只是结实,比以往还要迅捷轻便了不少,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的质变。
相对于曲陵军,水匪显然不够看了,他们的船只又小又破,船帆甚至打着补丁,都是用一些肮脏的破布编织而成,迎着水风,那上面画着一只……豹。
刘非仔细去分辨水匪的船帆,道:“那上面是一只豹子?”
“对对!”仇亢点头道:“是一头花豹!那水匪的头子,自称豹老大,好似唤作倪豹!这船只上挂的,便是他们的战旗,府署每每看到这样的船只,都会头疼不已,便是那些水匪又来抢掠了!”
船帆鼓着风,花豹威严四方,昂首挺胸,抬起一条腿,嘴里还衔着甚么。
刘非道:“那豹子嘴里是不是衔着甚么?”
仇亢道:“是!口衔一颗人头!”
是个圆溜溜的东西,在风中十分可怖,配合着张牙舞爪的花豹,好似真的是一颗人头。
赵歉堂结结巴巴的道:“人、人头么?我怎么看着……看着像一只胡饼。”
梁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上船来的?”
赵歉堂嗫嚅的道:“草民……草民以前没见过赵河的舟师,所以想见识见识战船,是……太宰把草民带上来的。”
无论是真正的赵歉堂,还是另外一个赵歉堂,这两个赵歉堂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精于司空,他们的建造技艺高超,刘非让他上船,便是想让赵歉堂看看,这些舟师有没有甚么可以改造的地方。
还有另外一方面,赵歉堂的“影子”出现了,不同于刘离,赵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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