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凉飕飕的道:“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
仇亢跪在地上叩头,道:“有!有!回陛下,是有的!卑将不敢欺瞒,自从南赵归顺之后,很多南赵遗民不甘归顺,落草为寇变成了这把子水匪,他们盘踞在赵河之上,十足了解赵河的水路,每每侵扰商船,甚至侵扰战船,简直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刘非狐疑道:“真的如赵河功曹所说,需要孝敬?”
仇亢哭丧着一张脸,道:“太宰您有所不知,这……咱们镇守赵河的军队,都是从大梁调遣而来的,说到底,不是太熟悉赵河的水路,但是那把子水匪不一样,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南人,十足了解水势,又有轻便的小舟,官兵来了就跑,官兵去了就回,来来往往的,各地的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没有法子啊!”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道:“朕养你,是来镇守赵河的,不是让你拿着民脂民膏,在赵河养祖宗的!”
“陛下饶命!卑将知罪!卑将知罪!”
若说水军,大梁最精良的水军,那便是曲陵军了,可说是有且仅有的最为精良的舟师,其他的舟师更像是过家家。
刘非对梁翕之招招手,二人走到一角,道:“非之前看过这位仇将军的履历,他以前似乎在侯爷手下当过兵?”
梁翕之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他以前在我手下做过校尉,后来便分出去了。”
仇亢也曾经是曲陵军的一员,有过舟师作战的经验,因此才被调遣到赵河做镇军将军。
刘非问道:“这位仇将军,秉性如何?人品如何?”
梁翕之回忆道:“秉性好像挺耿直的,很是老实一个人,不过说实在的,他在做校尉的时候,战功便那么回事儿,也就是机缘太好了,否则就这点子能力,怎么能做镇军将军呢?”
刘非了解了一些,走回来,对梁错耳语道:“陛下,想知晓这位仇将军是否说谎,试一试便知。”
“如何试探?”梁错道。
刘非眨了眨眼目,示意梁错看自己的。
刘非道:“仇将军,水匪一事暂且搁一搁,你去将赵河的四柱黄册拿出来,请陛下过目。”
“四……四柱黄册?”仇亢惊讶。
所谓的黄册,就是记录地丁、赋税、钱粮、经费等等的册子,因着封皮大都是黄色,所以唤作黄册。
这四柱黄册,分别为:旧管、新收、开除、实在,这四类,火耗银钱也在其中。
刘非挑眉道:“怎么?仇将军可是有不方便?”
赵河功曹贪赃枉法,这四柱黄册之中一定有猫腻,如果账面做不平整,肯定会牵连出更多之人,因此刘非想要查一查四柱黄册,如果仇亢多方阻拦,那么这个仇亢,必然也是贪赃之一。
仇亢道:“不不不,卑将这就去取来。”
仇亢令人去取黄册,很快,一摞一摞的四柱黄册便被取来,因着记录颇多,数量自然也不少。
刘非快速浏览这些黄册的分类,走过去,直接抽出一本,开始翻找火耗的记录,翻着翻着,蹙起眉头,道:“陛下。”
梁错拿过刘非手中的黄册查看,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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