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刘离脸色深沉,更是压低了嗓音,道:“我怀疑……他和我一样。”
刘非眼眸一动,赵歉堂和刘离一样,同样不该存在于这里。
之前刘离身受重伤,他让刘非不要动用时光倒流的玉佩,说自己死了只是死了,并没有甚么大不了,甚至……不会在这个世上留下任何痕迹,因为刘离不该存在于这里。
刘离轻声道:“赵歉堂的尸体不见了,还有……他留在我衣裳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赵歉堂撞剑而死之时,喷溅了许多血迹,刘离替刘非挡了一下,刘离素色的衣袍上合该都是痕迹才是,血迹很难洗清,本以为那件衣裳便要报废,哪知晓……
血迹突然消失了,就在赵歉堂的尸体凭空消失之后,突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刘离蹙眉道:“因而我怀疑他,和我是一样的。”
“怪不得……”刘非道:“赵歉堂撞剑而死,他当时那个表情,不像是想要赴死,反而是想要……逃跑。”
刘非奇怪的道:“难道他死了之后,还会复生么?”
刘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晓,我能遇到你,也是头一次。”
刘离握住刘非的手,道:“总之你要小心,若是赵歉堂真的与我一样,他或许知晓你的过往,因而才会对你如此执着。”
刘非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赵歉堂的尸体凭空消失,没有任何同党,营地也没有任何进出记录,从深夜找到天明,甚么也没有找到,简直一无所获。
梁翕之从来不知晓自己怕鬼,被这么一吓,竟然给吓病了,养了三天这才好转。
行印找到,赵舒行无罪,自然官复原职,按照原定计划,身为大梁天子的梁错,还是要继续慰问赵河沿岸的小村庄。
赵舒行选择了几个小村子,扈行的队伍今日便打算启程,继续南巡慰问。
梁翕之从营帐中走出来,虽然病情已然好转,但裹着厚厚的披风,才是初秋,围着一圈毛领,小可怜儿一样缩在披风里面。
梁错十足小心眼子记仇,还记得之前梁翕之打断自己的好事儿,于是故意轻手轻脚走到梁翕之身后,“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阴测测的道:“我——是——鬼——”
“啊!!”梁翕之吓得蹦起来,不敢回头,浑身僵硬,大喊着冲出去,一头扎入晁青云怀中,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紧紧攀住晁青云的腰身,瑟瑟发抖的道:“救命啊!救命,呜呜呜……我害怕!”
晁青云连忙搂住他,安抚的道:“没事,没事,主公,没有鬼,是陛下在与主公开顽笑的。”
梁翕之不敢睁眼,道:“是鬼!是鬼!呜——你别放手,抱、抱紧点!”
晁青云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当然,他很是乐意梁翕之投怀送抱的模样,毕竟平日里的梁翕之总是不可一世,仿佛一只炸毛的栗子,难得如此乖顺。
刘非从营帐中走出来,便看到梁错犯坏吓唬自己侄子。
梁错很是自豪的感叹道:“胆子真小,不似朕,若是当真遇到鬼怪,朕也会保护于你,尽管躲在朕的身后便是。”
刘非则是看着瑟瑟发抖的梁翕之,突然感叹道:“曲陵侯怕鬼的模样,还挺可爱。可惜了,陛下不怕鬼。”
梁错:“???”朕现在怕鬼,还来得及可爱么?
梁翕之因着太害怕了,一定要和晁青云同乘一匹马,梁错一看,如法炮制,揪着刘非的袖子,低声道:“刘非,朕也怕鬼,可否与你同乘一匹马?”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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