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晁青云追在后面,也冲出营帐。
赵舒行还处于迷茫状态,道:“太宰,这到底……”
刘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怪曲陵侯无理取闹,不干侯爷事情,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打起帐帘子走出去,刘非一出去,便看到许多人驻足往这面看,想来是方才梁翕之的嗓门太大,许多士兵与仆役都听见了,怕是不用半日,曲陵侯大闹北宁侯营帐之事,便会被传开。
刘非挑眉,故意道:“都看甚么?散了。”
围观的众人连忙作鸟兽散尽,却在背地里窃窃私语起来。
晁青云追进营帐,道:“主公,你听晁某……”解释。
解释二字还未说出口,咚一声,晁青云便被扑倒在软榻上,梁翕之压制着他的双手,晁青云不敢反抗,怕弄疼了他的伤口。
昏暗中,梁翕之幽幽的道:“你想做甚么?解释?你以为孤傻么?”
“主公?”晁青云有些奇怪。
梁翕之道:“太宰早就跟我说清楚了,再者……就你这样貌,这身段,想要倒贴人家北宁侯,北宁侯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也就是孤,不嫌弃你,你还不感恩戴德的报答?”
晁青云狠狠松了一口气,嗓音沙哑的道:“主公想要晁某如何……报答?”
曲陵侯大闹一通,营地中又变的沸沸扬扬,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挑事儿,不到一日的光景,两边的冲突越来越大,互相看不顺眼,若不是天子坐镇,几乎便要立刻掐起来。
梁任之负责寻找行印,已然找了几日,将曲陵大营里里外外,全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但只找到了行印的盒子,却没有行印的踪影。
行印并不小,虽没有大梁之宝的玉玺那么大,但也足有拳头大小,藏是藏不住的,便算是摔碎了,也会见到几片碎片才对,如今却无影无踪,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梁任之一身劲装,拔身而立,伸手搭在佩剑之上,沉着脸,眯着眼目,盯着士兵们再次寻找大营。
踏踏……
有跫音靠近梁任之,停在了他背后。
梁任之回头一看,道:“刘君子。”
今日的刘离没有穿白衣,他这几日宿在刘非的营帐中,今日还穿了刘非的常服,因着他们生得一模一样,便是连一根睫毛,一颗痣都分毫不差,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刘离这一路走来,许多人都将他认成了刘非。
唯独梁任之,一眼便能分辨出他们。
刘离没有说废话,道:“司理大夫只是找营中,还不够。”
梁任之眯起眼目,道:“刘君子的意思是……?”
刘离回头看着水面,道:“曲陵大营,一面临水,若我想挑拨南北之战,偷盗行印,我才不会傻到藏在营中等着被搜查出来,而是……”
梁任之看向水面,道:“扔进赵河,毁尸灭迹?”
刘离点点头,道:“司理大夫也不算太痴。”
赵河并非似水,虽不湍急,但行印要是扔下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梁任之拱手道:“谢刘君子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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