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翕之请众人坐下来,回头一看,咬牙切齿阴测测的对晁青云,道:“看够了没有?没看够要不要上前仔细看看?”
晁青云从赵舒行身上收回目光来,微微挑眉。
梁翕之狠呆呆的又道:“若是舍不得你以前的主子,你去找他啊,孤又没拦着你。”
晁青云道:“晁某若真的改投北宁侯,怕侯爷你哭鼻子。”
“你说甚么?”梁翕之险些跳脚。
梁翕之愤愤不平的转头瞪了一眼赵舒行,说起来,梁翕之与赵舒行,可谓是新仇加旧恨,虽只是单方面的。
晁青云在跟随梁翕之之前,认识了北宁侯赵舒行,因着赵舒行的恩典,他在梁翕之身边做了耳目内应。
梁翕之一直很器重晁青云,得知晁青云一直忠心耿耿的是赵舒行之后,气得险些自爆,这旧恨不就结下了么?
至于新仇……
梁错此次南巡,大家都知晓目的,无非是安抚南赵遗民,同时选拔一些有能之士管理南赵。
曲陵紧挨着南赵,梁翕之又是最熟悉舟师作战之人,没有之一,因此曲陵侯梁翕之,便成为了管理南赵的头号种子选手。
而另外一位人气颇高的竞争者,便是北宁侯赵舒行!
赵舒行本就是南赵之人,算起来他比梁翕之更加熟悉南赵的风土人情,加之赵舒行仁义之名远播,南赵的遗民都十足尊重赵舒行,因此赵舒行也是有利的竞争对手。
南赵的掌官,或许便是从梁翕之与赵舒行之中,选择其一。
梁翕之并非没有野心之人,他知晓自己当不好天子,但是管理一方还是会的,南赵掌官的位置势在必得。
梁翕之拱手道:“陛下远道而来,怎能不检阅我曲陵舟师,恳请陛下移步阅兵!”
梁翕之便是要表现给梁错看,自己比赵舒行强多了,当然,他也是想让晁青云看看,当年是晁青云瞎了眼睛,才会选择赵舒行做主子,卧底在自己身边。
梁错岂能不知梁翕之的性子,“好勇斗狠”,但凭借着这股牛劲儿,带领曲陵军倒是不错。
梁错道:“好啊,朕也想看一看,曲陵军练得如何。”
众人从大营移步出来,登上舟师,很是自豪的道:“陛下请看,这便是曲陵舟师。”
他说着,还转头看向赵舒行,道:“北宁侯以为如何?”
梁翕之一脸挑衅,赵舒行却面色平和,道:“曲陵军纪律森严,庄重有力,确实是百里挑一的舟师。”
“只是百里挑一?”梁翕之昂着下巴道:“孤怎么觉得,北宁侯是小看了孤的曲陵军,孤的曲陵军,明明是万里挑一!”
梁错眼皮一跳,道:“差不多得了。”
梁翕之嘟囔道:“姓赵的都这么惹人厌烦!”
梁错想了想,姓赵的?那不是还有一个赵歉堂么?于是点点头,很难不应和。
梁错咳嗽了一声,道:“今日阅兵,若只是阅兵,太过乏味,曲陵军是百里挑一,还是万里挑一,便要曲陵侯你证明给朕看了。”
梁翕之一脸迷茫,拱手道:“但凭陛下调遣。”
梁错笑道:“并非是调遣,不如便由曲陵侯与北宁侯各领兵马,两军对垒,朕将牙旗插在孤岛之上,先夺牙旗者为胜,如何?”
刘非看了一晃眼梁错,梁错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梁翕之与赵舒行都是遴选南赵掌官的竞争对手,让他们此时比拼,胜的一方,无疑便是南赵掌官的卫冕者。
梁翕之斗志昂扬,昂首挺胸的道:“卑将领命!”
赵舒行微微蹙眉,道:“陛下……”
梁错笑道:“北宁侯不必介怀,也不必当真,今日之事朕一时兴起,切磋比拼,没有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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