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
叩叩叩……
刘离又敲了一次门,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刘离果然很早就来寻刘非,幸亏梁错早有准备,提前离开,否则便被刘离抓了一个正着。
刘离奇怪:“这么晚了,还不起身?”
刘非昨日被折腾了一夜,睡得很晚,自然想要懒床,懒洋洋的道:“再睡一会子。”
刘离道:“你昨晚去何处了?不在房中?”
刘非道:“没啊,在房中。”
刘离道:“那我来敲门,为何不应?”
“有么?”刘非眨了眨眼目,道:“我可能睡着了罢,没听见。”
刘离刚要追问,便听到司理大夫梁任之的嗓音,从屋舍外面传来,道:“去通传太宰,梁任之有急事求见。”
刘离听到“梁任之”三个字,下意识浑身一僵,瞬间回忆起昨日那个亲吻,面色有些不寻常。
刘离道:“看来你有正经事儿,我先走了。”
他说罢,没有从正门离开,竟直接拉开后门,飞快的走了出去。
刘非摸着下巴,奇怪的看着刘离的背影,他这幅模样,好像落荒而逃,到底是甚么事情,能让刘离落荒而逃?
还有,昨夜刘离来敲门,敲了三次,没有人回应,他便离开了?按照刘离想要棒打鸳鸯的决心,没人应门,他该推门进来才是,但昨夜刘离的的确确的离开了。
刘非喃喃自语:“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非洗漱更衣,梁任之紧锁眉头走进来,一句废话也没有,道:“太宰,收课官房的官员,在狱中自尽了。”
“自尽?”刘非挑眉,上一个在牢狱中自尽的,还是君子茶楼的掌柜。
刘非道:“也是畏罪自尽?”
梁任之点点头,道:“正是,还留下了血书与遗言。”
梁错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与刘非一道前往府署的圄犴,收课官房的官员已经死了,用血迹在自己的衣裳上写了遗言。
坦白了贪污矿产,压榨移民一事,因着太过害怕被追究责任,所以干脆自尽。
梁错眯眼道:“这么容易便死了?”
刘非挑眉道:“怕是官房的官员,怕陛下继续查下去。”
的确如此,之前矿工头子说过了,收课官房的人除了自己贪污之外,还要贿赂上上下下的官员,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周到,这一照顾,面积岂不是会很大,如果梁错彻查此事,届时收受贿赂的官员全都会被牵扯出来,那官房的官员也就是一个小吏,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罪名。
左右都是死,于是官房的小吏干脆选择了自尽。
梁错冷声道:“他死得倒是轻快,以为朕查不下去么?”
刘非想了想,道:“陛下,彻查贪污一案,牵连甚广,陛下南巡,不要破坏了盛典,不如将此事交由宋国公处置。”
梁错此次南巡的目的,是为了安抚南赵的遗民,绝不能在紫川山耽误太长时日。
梁错点点头,道:“宋国公,这件事情,朕便交由你来纠察,紫川山大小官员,你尽可调遣。”
“是,陛下!”梁饬拱手道:“臣领诏!”
众人从圄犴中退出来,刘非一眼便看到了刘离,刘离一个人站在花园门口,似乎在看甚么。
刘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刘离的面前没甚么特别的景致,唯独有一处假山,好生古怪。
刘非屏住吐息,悄声走过去,已然来到了刘离背后,刘离还在发呆,一向机警的刘离,竟是没有发现刘非的靠近。
刘非顽心大起,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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