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受伤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回府署之前刘非已然检查过了,所以没甚么可担心的。
刘非来到赵歉堂的屋舍门口,兹丕黑父刚刚给他包扎完伤口,刘非询问道:“兹丕公,赵先生伤势如何?”
兹丕黑父略微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赵歉堂,低声道:“太宰,赵先生的手臂和小腿,都有骨折的情况,腿部受伤并不严重,只是……只是他的右手,恐怕便是往后恢复,也无法像常人那般……”
兹丕黑父之所以如此犹豫,是因着听说赵歉堂是画图的匠人,这司空的图纸,和一般的图画还不一样,要求的是精准,一旦伤了手臂,不知赵歉堂还能不能吃这碗饭。
兹丕黑父叹息了一声,提着药囊离开,让人去熬药去了。
刘非走到榻边站定,凝视着榻上的赵歉堂,道:“赵先生醒着罢?”
赵歉堂虽然闭着眼目,但他的眉毛皱在一起,眉心紧缩,眼珠也在快速波动。
赵歉堂慢慢睁开眼睛,道:“刚醒。”
刘非道:“方才兹丕公的话,赵先生可听到了?”
赵歉堂反而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道:“无事,你难道忘了么?我是左利手,右手坏了便坏了,还能用左手绘图,我赵歉堂一辈子坎坷,从幼年开始便倒霉,这点子不过是小事儿罢了。”
刘非道:“赵先生是为了救非,才坏了右手,若有甚么是非可报答或者帮助的,赵先生但说无妨。”
“别唤甚么赵先生,”赵歉堂道:“听着怪生分的,若是你不嫌弃,还是唤我谦堂罢,可好?”
刘非思索了一阵,点点头,道:“谦堂。”
赵歉堂笑起来,笑容十足儒雅,道:“我救你完全是心甘情愿,自然不需要甚么报答,从今往后,这便不要提了。”
刘非道:“你放心,非定让会请兹丕公尽力医治,你的吃穿用度和一切费用,都由太宰府承担。”
赵歉堂一笑,道:“你这是……要养着我么?”
刘非坦然的道:“你为非伤了一条手臂,非养你又何妨?”
赵歉堂更是笑起来,道:“那你要养我一辈子么?”
刘非刚要开口,便听到有人朗声道:“朕可养赵先生一辈子。”
梁错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站定在刘非面前,道:“赵先生虽是为了救刘卿所伤,但说到底,也是为了救我大梁的肱骨之臣,这才受伤的,朕感激不尽,若是赵先生愿意,朝廷可以养赵先生一辈子。”
赵歉堂道:“谢陛下。”
梁错微笑道:“赵先生好好儿养伤,改日朕再带刘卿来看望于你。”
说完,拉着刘非离开了屋舍。
刘非被他一路拽着,进了下榻的屋舍,梁错这才放开手,十分哀怨的道:“你怎么不先来看朕,却先去看青梅竹马?”
刘非奇怪的道:“陛下受伤可严重?”
梁错道:“不严重。”
刘非点点头,道:“陛下受伤既然不严重,非自然要想去看严重之人。”
梁错:“……”
梁错咳嗽一声,道:“虽赵歉堂为了你,坏了一条手臂,可你也不能随便应允条件,万一……朕说是万一,他叫你以身相许,该如何是好?”
刘非平静的道:“赵先生并未让非以身相许。”
梁错道:“朕都说是万一了,那个赵歉堂,看你的眼神古古怪怪,必然是不怀好心。”
刘非道:“若是不合理,非自然会拒绝。”
梁错狠狠松了一口气,道:“总之,朕会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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