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而是静静的站在偏殿的墙后,屏气凝神,敛去吐息的声音。
他听到刘非与刘离的谈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殿的方向,终于抬步离开,向远处而去……
祭祀终于顺利结束,梁错等人从祭坛出来,梁饬连忙问道:“太宰,梁多弼如何了?”
刘非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梁饬。
梁饬心中咯噔一声,焦急不已,追问道:“太宰!梁多弼如何了?”
他说着,平日里最为循规蹈矩的老梁人,已然忘记了礼数,一把抓住刘非的手腕,道:“他到底如何了!”
刘非平静的道:“宋国公稍安勿躁,从今往后……宋国公府再没有世子了。”
轰隆——
梁饬脑海中一声惊雷巨响,几乎将他整个人劈得痴傻,他一时间忘了反应,呆呆的看着刘非,喃喃的道:“你说……没有……没有世子是甚么意思……他……梁多弼他……死了?”
梁饬抬起手来,他的手心里还有没洗掉的鲜血,那是梁多弼的血迹……
刘非的表情还是十足平静,道:“正如宋国公所听到的。”
梁饬身形一晃,踉跄数步,几乎跌倒在地上,惨白的脸面仿佛死灰一般。
就在此时,方思从殿外急忙入内,道:“陛下,郎主,梁多弼醒了!”
梁饬还沉浸在死灰一般的悲痛之中,他的双眸无神,肩膀无力的下垂,方思的话仿佛疾风,瞬间将死灰般的灰烬吹的烂七八糟。
梁饬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喃喃说道:“他……他不是……”
刘非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狡辩道:“本相方才说宋国公府的世子没了,的确是没了,毕竟若是梁多弼还以世子的身份活着,于陛下,于你,都是一种阻碍,但本相可没说梁多弼死了。”
梁饬:“……”
刘离笑眯眯的站着旁边,那笑容一脸自豪,十足宠溺的看着刘非。
梁错则是摇了摇头,道:“宋国公,快去看看梁多弼罢。”
梁饬来不及思考刘非是不是在戏耍自己,抬步便跑,冲向梁多弼的屋舍。
哐——
梁饬大步跑进去,撞开舍门,便见到梁多弼躺在榻上,他此时已然清醒了,嘴里哎呦哎呦的低声呼唤着。
“怎么……怎么那么疼啊?”
“医士叔叔,太疼了,有没有止疼的药啊,我快疼死了……”
“救命啊,好疼啊……受不住了。”
梁饬走过去,梁多弼这才看到了他,眼眸微微颤抖,道:“你……你没事罢?”
梁饬摇摇头,道:“你不是保护了我么。”
“是……是啊……”梁多弼垂下眼目,自己保护了梁饬,险些丢了整条性命。
刘非等人跟着走进来,道:“算你命大,兹丕公就在附近,否则等兹丕公从丹阳城赶到梁城,你的小命早就去了十八回,等到十八年后,你才能再做一条好汉。”
“哎呦……”梁多弼疼得呻#吟,哭丧着一张脸,道:“我可不想再做好汉了,好汉太疼了!疼死我了……呜呜呜……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呢,太吓人了,呜呜呜……我还没来得及吃完所有好吃的呢,我想吃春酆楼的枣泥糕,烤羊腿,再加上一壶美酒,哎呦……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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