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收剑入鞘,紧紧蹙着眉心,道:“方才那黑衣人,有些子古怪。”
“古怪?”刘非道:“如何古怪?”
梁错沉声道:“他合该是宗室之人。”
“为何如此说?”刘离问。
梁错道:“不瞒长辈,这宗室子弟,从小入学宫习学,无论武艺路数如何,儿时首先入门的,必然是学宫师父教导的武艺,所以有一些下意识的习惯,是掩饰不得的……方才那个黑衣人,虽然刻意掩藏了自己的招数,但的确是学宫子弟无疑。”
刘非摸着下巴,道:“朝廷的人?”
众人这一闹腾,梁错也不敢睡了,毕竟这里距离私宅不远,又是多事之秋,干脆三个人住在一间屋舍中,刘离和刘非躺在榻上,梁错坐在门边,替他们二人守夜。
刘非有些困了,靠着刘离的肩膀,眼皮沉重,似乎想到了甚么,强撑着困意,口中喃喃的道:“其实……想要再出引出那个黑衣人,也不是难事儿。”
“哦?”刘离道:“你又有甚么坏点子?”
刘非道:“点子管用就好,分甚么好坏。”
刘离道:“那你说说看。”
刘非道:“那个黑衣人,其实是……想亲你,你方才睡着之时,他在你的榻前,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
“半……”刘离瞪着眼睛,道:“那你为何一直不行动?”
刘非振振有词的道:“我总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要亲你,对不对?”
刘离:“……”
刘非又道:“所以,依我所见,这个黑衣人,对你有不一样的执念,既然如此,便好引出来了。”
刘离眼皮狂跳,道:“我觉得,你想说的并非甚么好法子,要不然还是别说了。”
“别,”刘非拉住他的袖子,道:“你问我,快问我,是甚么法子。”
刘离:“……”
刘非晃了晃他的袖子,眨了眨眼目。
刘离冷笑:“你这样对我没有效果,可是拿捏不住我的。”
刘非再次晃了晃他的袖子,眨了眨眼目,还极为做作的稍微歪了歪头,道:“哥哥,你快问我是甚么法子。”
刘离:“……”
刘离陷入了沉默,他一直知晓自己长成甚么模样,旁人总说自己的容貌犹如谪仙下凡,清冷不可言喻,原来这撒娇的模样,又肉麻,又……又有点无法拒绝。
刘离硬着头皮道:“甚么法子?”
刘非笑起来,道:“既然那个黑衣人如此重视于你,执着到变态的地步,倘或……你与旁人亲近,他必然藏不住,会直接跳出来。”
“亲近?”刘离奇怪。
刘非信誓旦旦的点点头,道:“你可以故意和旁人搞暧昧,如此,那个黑衣人必然会出现。”
刘离嘲讽的一笑,道:“和谁搞暧昧?这里可是寺庙,清修之地,你叫我与谁去搞暧昧?”
刘非目光一动,慢慢转移到屋舍的门口,盯着抱剑正襟危坐的梁错,幽幽的道:“你觉得梁错如何?”
梁错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视线,转过头来,便看到刘非与刘离齐刷刷的盯着自己,那眼神,相当的可怕,仿佛是野兽盯着一只小白兔……
二人讨论着,便睡着了过去,一夜平安无事,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打算出去,去寻旁边的私宅。
他们从屋舍中走出来,刘非用手肘拱了拱刘离,道:“你想的如何,搞暧昧。”
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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