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明显占了便宜,微笑道:“保护非儿,不是应该的,与哥哥还这般见外。”
梁多弼听他们说起解家老宅着火的事情,惊讶的道:“就是谢先生的那处老宅?太奇怪了,为何要把解家老宅烧掉?还要谋害太宰?这太古怪了!”
梁多弼一脸百思不得其解,他思考的模样很真切。
刘非将树坑里账本的事情偷偷抹掉,梁多弼好似完全不知账本的存在一般。
“是了,”刘非道:“世子的身子可大好了?”
一说起这个,梁多弼脸色通红,毕竟那日里出了丑,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子,梁多弼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梁多弼点点头,道:“早……早好了。”
刘非又道:“后来可查出那茶水,是否有问题?”
“嗨!”梁多弼道:“别提了!根本无从查起,那个倒卖我茶水的,听说早就出城去了,不知跑到何处,找也找不到,梁饬去打听了一下,君子茶楼以前还真有那么一号跑堂的,但听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总是偷东西,就被撵出去,谁知道这样道德败坏之人,是不是给我喝了假茶,害我……害我如此丢人!气死我了!”
梁多弼的言辞没有任何纰漏,刘非与刘离对视一眼,二人继续给梁多弼倒酒,轮番找话头劝酒。
不一会子,梁多弼果然醉了,俨然变成了一个大舌头,嘟嘟囔囔的道:“唔——不行……不能再喝了,好晕……太宰你……你怎么变成了四个……哇——好多,好好看!”
刘非笑盈盈的道:“世子,你醉了?”
“没……没醉!”梁多弼摆手,咚,下一刻,脑袋磕在案几上,几乎要睡了。
刘非轻轻晃了晃他,幽幽的道:“世子,最近……可有甚么苦闷之事?”
“苦闷……”梁多弼反应很慢,道:“苦闷……苦闷……”
说到最后一遍苦闷,挣扎着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眼泪竟是流了下来,噼里啪啦的仿佛断线的大珍珠,一面呜呜的哭,一面用手背擦拭。
“噗嗤……”刘离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真可爱。”
刘非无奈的道:“严肃点,别像个变态。”
刘离挑眉,道:“哦?我若是变态,那你也是变态,我便不相信,你不喜欢看旁人哭。”
刘非:“……”
是了,刘非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就是喜欢看别人掉小珍珠。
“咳……”刘非清了清嗓子,不得不说,梁多弼醉醺醺掉小珍珠的样子,是挺可爱的。
梁多弼哭得可委屈了,道:“呜呜……你都不知,我最近……最近可苦闷了!那个梁饬,他不给我钱!克扣我的月钱!还把我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就是防着我拿去换钱,我就……就差把裤子都给当了……呜呜呜,我容易嘛?”
“噗嗤……”刘离又笑了出来。
刘非道:“严肃一点。”
梁多弼继续控诉,道:“你说我……我能不苦闷嘛?还有……还有,这都不是最苦闷的,最苦闷的是……”
重点要来了?刘非与刘离对视,难道和茶楼有关。
梁多弼抱着自己的膝盖,委屈的仿佛一个巨型小可怜儿,道:“我这几日,还总是做梦,梦到……梦到我与太宰亲近……”
刘离看了一眼刘非,挑了挑眉。
梁多弼断断续续的道:“可……可梦着梦着,太宰突然变成了梁饬!变成了梁饬!吓得我立刻、立刻就醒了!太吓人了好嘛……呜呜呜,后半夜整宿整宿的不敢睡,呜呜……我好几日,都没……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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