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工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梁饬双膝跪地,摘下官帽,道:“陛下,臣死罪!”
梁错道:“你是该死罪。”
梁饬以头抢地,抿着嘴唇,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太夫人敛财的事情,他虽不知情,但说白了太夫人是宋国公府的太夫人,宋国公府是跑不掉的。
谁都看得出来,梁错是要趁机敲打老梁人,其他臣工根本不敢站出来求情。
刘非想了想,走出来,道:“陛下,太夫人与沈兰玉破坏开矿,宋国公的确不知内情,然宋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丑闻,的确又是宋国公管教不严,依臣之见,不如……将这些非法得来的私产充公,再罚宋国公粮俸一年,责令反省,子民们定能感受到陛下教化又仁慈的良苦用心。”
梁错挑了挑眉,没想到刘非会为梁饬求情。
不过仔细一想也知晓,梁饬虽针对刘非,但从未做过太出格的事情,都是遵循着君子之道,没有下作的手段,不似沈兰玉那般卑鄙。
若是能趁此机会让梁饬归心,梁饬又是老梁人贵胄的典范,其余老梁人自然也会跟着归心。
梁错幽幽的道:“梁饬,看在你并不知情,且对大梁忠心耿耿的份上,朕不想追究太多。”
梁饬惊喜的抬起头来,道:“谢陛下!”
太夫人私产充公,沈兰玉检举有功,死罪可免,罢免了姓氏,充作奴隶,发配到紫川山开矿。
朝议散会,众人从大殿退出,刘非走到梁饬面前,微笑道:“恭喜宋国公。”
“何喜之有?”梁饬反问。
刘非道:“宋国公罚俸一年,却因此扳倒了太夫人这个外戚,难道不该恭喜么?”
梁饬眯了眯眼目,道:“太宰通透,怪不得会得到陛下的器重。”
可以说,这次朝议,梁饬可谓是最为得益之人,沈氏乃是宋国公府最大的外戚,太夫人被充公了所有私产,少了沈兰玉这个爪牙,势力大打折扣,气焰大不如从前,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左右宋国公府。
刘非笑道:“能扳倒这座大山,国公爷打算如何谢我?”
梁饬挑眉,道:“太宰想要孤如何谢你?”
“那就……”刘非道:“请客罢。”
“请客?”梁饬吃惊,他还以为刘非会提出甚么刁难的条件,道:“只是请客?”
刘非摇摇手,道:“自然不是,要请最贵的,就春酆楼罢。”
他说着,正好看到了淄如,道:“淄如王子,今日宋国公请客春酆楼,随便点,专捡贵的点。”
淄如眼睛明亮,道:“好诶!那走罢!”
梁饬迟疑的道:“真的……只是请客吃饭?”
刘非道:“宋国公若是嫌弃不够破费,那就请两顿。”
淄如道:“请三顿,本王子也吃得!”
众人打算去春酆楼“糟蹋”,刘非特意去找梁错说一声,今日可能晚一些回来。
梁错正在批看文书,他偷偷跑出去两个月,如今这文书积压的不成模样,当然要格外勤快了。
梁错是出不去的,听说刘非要跑出去顽,耷拉着眉毛,仿佛被主人丢弃的小奶狗,道:“又不带朕出去顽。”
刘非笑道:“陛下好好儿批看文书,非回来之时,给陛下打包点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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