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意外,微笑道:“陛下来了,还挺快的。”
梁多弼虽然害怕梁错,但还是颤抖的道:“陛、陛下是来救……救我们的?”
刘非理直气壮,一本正经的道:“看罢世子,非便说了,你唤一声好哥哥,便会得救,你唤了那么多声,得救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
梁多弼喃喃的道:“真的诶。”
梁错:“……”刘非怎么说梁多弼来着?地主家的傻儿子,诚不欺朕!
梁错走上来,先给刘非松绑,压根儿不愿意去管那个“好弟弟”。
“受伤没有?”梁错关心的询问。
刘非摇摇头,活动了活动手腕,道:“陛下放心,臣无碍……是了,按照沈兰玉的说辞,炸山的火药合该就在附近,需要找出来才是。”
梁错道:“不必操心,刘怖已然去了。”
“那个……”梁多弼小声的道:“能不能……先给我解开,我……我的手都麻了。”
*
沈兰玉还以为自己的谋划得逞了,心情畅快的回了紫川山庄,他走进门,迎面便遇到了梁饬。
在沈兰玉眼中,梁饬还是那般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模样,好像甚么都不会做错,不愿意与凡夫俗子为伍的谪仙。
梁饬走到沈兰玉面前,蹙眉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太宰与梁多弼在何处?”
沈兰玉道:“是呢,国公爷有所不知,是我先回来了,世子他贪顽,非要拉着太宰在外面多游览一会子,我也拦不住不是么?因而便自己先回来了。”
梁饬蹙眉,道:“太宰乃百官之首,你竟将他和梁多弼留在山中,若是出现意外,你担待得起么?”
沈兰玉不以为然,道:“国公爷您过虑了,他们身边不还有守卫么?不必担心的。”
沈兰玉伸了个懒腰,道:“哎呀,我乏了,先回去歇息。”
说罢,并不理会梁饬,转身离开,往自己的宿舍而去。
沈兰玉背过身去,还翻了一个白眼,嘴唇撇着,十足的不懈,等祭祀盛典炸山之后,刘非与梁多弼身死,陛下追究起来,梁饬这个宋国公肯定也难逃其咎。
“哎呦,”沈兰玉推门进入屋舍,自言自语的道:“我可真真儿是聪敏,既能阻止开矿,又能除掉刘非和梁多弼那两个贱货,还可嫁祸于梁饬,简直一石三鸟,妙计……妙……啊!!!”
沈兰玉还未沾沾自喜完毕,突然惊呼一声,吓得整个人蹦起来。
昏暗的屋舍中没有点灯,竟有一人坐在席上,静静的饮茶。
“刘非?!”沈兰玉震惊不已,根本不敢置信。
吱呀——
不等沈兰玉吃惊纳罕,舍门突然关闭,有人从后面走上来,狠狠踹了一脚沈兰玉的膝盖弯。
咕咚!
沈兰玉扑倒在地,那人又对着他踹了好几脚,正是梁多弼。
梁多弼气愤的道:“你敢算计本世子!枉费我平日待你不薄,事事都想着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你竟要杀我!”
沈兰玉被踹了好几脚,挣扎着起来想要逃跑,“唰——”银光一闪,尖锐锋利的剑尖架在他的脖子上。
刘怖持剑而入,冷漠的仿佛石雕,不带一丝感情的凝视着沈兰玉。
沈兰玉又是害怕,又是震惊,连叫都不敢叫,浑身瑟瑟发抖。
刘非微微一笑,道:“把他绑起来,绑严实一点,丢在之前的山洞里,等着祭祀盛典炸山,本相倒要看看,你是否会肉屑横飞,尸骨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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