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王子便提出,让鄋瞒王退位于他的提议……大王子您也知晓,咱们鄋瞒都是仰慕强力的……”
牧民说的十足隐晦,其实就是慕强,鄋瞒是马背上的民族,崇尚力量,鄋瞒王年轻之时,也是最为英勇之人,如今年岁大了,又经常患病,二王子早就对鄋瞒王不瞒,现在他故意挑起战争,借此机会,打算架空鄋瞒王,推举自己为新王。
淄如在鄋瞒深受尊敬,许多不知情的人听说了淄如的死讯,悲伤愤怒,一时被二王子利用,全都应和二王子上位的事情,希望二王子能带领他们复仇。
牧民道:“再过两日……便是二王子召开王庭朝议的日子,到时候,王上便会被迫退位了,怎么办啊大王子!”
淄如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拍手道:“如今咱们有了马匹,我现在,立时,便杀到王庭,揭穿老二的诡计!”
“不可。”刘非制止道。
“为何?”淄如道:“只要我出现在王庭,老二的诡计便会不攻自破,鄋瞒与北梁,也不会因此开战,这不是好事儿么?”
“不可啊不可啊!”牧民们大喊:“大王子,二王子阴险狡诈,完全没有大王子您这样堂堂正正,这一路上,肯定设下了埋伏,便等着大王子您回去呢,咱们这里虽然有几百号人,但……大多都是牧民,和老幼妇孺,真正的勇士都被关押了起来,如何保护得大王子的周全,根本不是王庭勇士的对手。”
淄如气愤的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那怎么办!君父被囚禁,马上还要开战,我……我却甚么也做不得,我真是个废物!”
刘非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淄如的肩膀,安慰道:“大王子不必焦心,非倒是有一计。”
淄如抬起头来,他本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这样从下往上看着刘非,只觉得刘非突然高大伟岸起来,甚至迎着光芒,刘非的身上散发着夺目的圣光。
淄如眼睛亮晶晶的道:“刘非,你有法子?快说快说!”
刘非平静的道:“二王子既然传播大王子的死讯,便不会让大王子在王庭现身,这一路上,必然都是二王子的伏兵,危机重重,只凭借咱们这些人,恐怕很难突围,不然……请他们主动前来。”
淄如迷茫的歪了歪头,道:“甚么意思,我……我听不懂。”
刘非解释道:“二王子的伏兵在暗处,我们不好对付,但若是将这些伏兵,甚至二王子本人,亲自引过来,引到咱们的地盘来,提前设下埋伏,那不好对付的,便是我们了。”
“可是……”淄如道:“老二马上就要在王庭召开朝议了,如何能让他离开王庭,把他引来呢?”
刘非眯了眯眼睛,道:“非可以主动自投罗网,成为他们的俘虏,假意投降,引他们前来。”
“不可!”梁错断然拒绝,道:“太危险了!”
淄如点点头,道:“是啊,太危险了,刘非你又不会武艺,老二心狠手辣的,万一……”
他说着,连忙又道:“让别人去假意投降也可罢?”
他说着看向刘怖和梁错,虽有些不厚道,但刘怖与梁错都是武艺的好手。
刘非缺摇头,道:“诸位细想,在场之中,只有非的身份最适合投降。”
梁错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自投罗网,这个故事直接走入大结局,北梁国灭,还有甚么反转的机会?
至于刘怖。
刘怖只是军师的养子,一个剑客,除此之外并没有太过高贵的身份,若是沦为俘虏,很可能直接被杀。
刘非笃定的道:“唯独非的身份特殊,二王子的人抓到我,也不会立时杀了我,而是想尽法子,从非的身上榨干好处,不是么?”
一时间众人都无言以对,因着刘非说的都对,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刘非身材纤细,又是个文臣,若是落入鄋瞒人之手,实在太令人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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