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铁链砍断,打开牢门。
淄如欣喜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可以逃走了,快快!快走!”
二人从圄犴跑出来,一路十足谨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方国的宫殿。
方国的宫殿并没有大梁或者大燕的宫殿那般守卫森严,整个宫中的禁卫军加起来,也不过才五百人,更何况,梁错专门吩咐过,今夜的守卫不需要太严格。
二人顺利的逃出,淄如狠狠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咱们跑出来了!”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甚么,道:“军师到底在何处?他不是应该在大司徒府么?可……可大司徒府都烧成那样了,也没看到军师。”
刘怖蹙起眉头,脸色严肃,转身便走。
“喂!”淄如追赶上去,道:“你去何处啊!去哪里!等等我!”
刘怖也不解释,大步往前走,淄如怕惊动了坊间的巡逻士兵,只好捂着嘴巴乖乖的跟上去。
二人七拐八拐,并没有离开方国的都城,很快绕到了一个偏僻冷清的小院前。
刘怖没有敲门,熟门熟路的推开小院的院门,直接走了进去。
“喂……”淄如低声道:“你怎么不请自入?这是谁家,咱们会不会被打出来?”
刘怖面无表情的翻了一个白眼,根本没有回答,直接无视了淄如,快速走进内院。
小院子宽阔却凋零,地上布满了落叶,看起来并没有人居住,也无人经常打理。
便在这幽深的黑夜之中,一抹素色的人影,仿佛鬼魅一般,独自坐在庭院的深处,悠闲自在的饮茶。
淄如睁大眼目,震惊的道:“军师?!”
那人一身素色衣袍,脸上带着润白的白玉面具,举手投足优雅大方,正是淄如口中的军师。
刘怖大步冲过去,道:“义父,你没事罢?”
素衣之人道:“我很好,倒是辛苦你了。”
刘怖摇头道:“义父没事便好。”
素衣之人又道:“你们是如何逃脱的?”
“说起这个!”淄如侃侃而谈,道:“那可就太惊险了!军师你可不知,那个刘非,别看长得那么好看,但太过狡诈了,我们刚帮他入了方国,他简直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翻脸……”
不等他说完,刘怖似乎觉得他的话太多,打断道:“刘非想要明日将我城头问斩,引出义父,我趁着圄犴守卫松懈,便直接逃了出来。”
刘怖果然话不多,总结的精确到位。
素衣之人却在此时皱了皱眉头,道:“刘非要将你城头问斩?”
淄如点头如捣蒜,道:“是啊!是啊!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蛇蝎美人!对对!蛇蝎美人!刘非好狠的心呢!”
素衣之人却道:“不好,是陷阱。”
踏踏踏——
他的话音刚落,小院子的大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门板直接被撞掉,黑甲士兵快速涌入,瞬间将他们包围在内。
刘非走在最前面,微笑道:“的确是陷阱,想要见到你,可真不容易。”
“义父!”刘怖抽出佩剑,道:“你先走,我来断后。”
素衣之人却抬起手来,示意刘怖不要动手,他越过刘怖,慢慢往前走,站定在刘非面前,幽幽的道:“你想见我……又何必这么麻烦呢?”
梁错指挥着兵马从后面走进来,他看到那军师与刘非距离如此之近,下意识戒备,手掌扣紧腰间的佩剑,沉肩提肘,随时准备出鞘。
另外一方面,也不知那素衣之人是否有意,总觉得他与刘非之间的气息,实在太过暗昧不明了。
素衣之人轻笑,道:“你若是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见,不如……你离开梁错,我们离开这里,从此双宿双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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