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丕黑父站起身来,道:“陛下,燕主,听臣一言。”
大司徒瞪了一眼兹丕黑父,低声道:“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添甚么乱,快滚开!”
兹丕黑父缺执意道:“会盟大营守卫如此森严,不只是我方国的守卫,还有大梁与大燕的驻兵,那个下毒之人一定无法逃脱,说不定毒药还藏在大营之中,若是挨个搜查营帐,兴许可以找出赃物,届时到底是谁下毒,岂非一目了然?”
燕然目光转动,沙哑的道:“谁也不许离开营帐,搜!立刻给朕搜!”
“是!”
北燕的士兵立刻出动,快速搜查营帐,所有的帐篷都不放过。
梁错冷笑一声,回身坐下来,气定神闲的饮茶,刘非则是将方思扶起来,给他除去捆绑,道:“放心,没事的。”
方思手腕上被绑的都是红痕,惊魂甫定,咬着嘴唇点点头,颤声道:“郎主,真的不是我……”
刘非轻轻抚摸着方思的背心,道:“我知晓,我自然信你,没事了。”
营地噪杂起来,到处都是搜索的声音,约莫过了一炷香时分……
“找到了!”
“是毒粉!”
“陛下,找到了!找到了!”
北燕的士兵大喊着,快速冲过来,将一个小纸包交给燕然,道:“陛下,毒粉已然找到,随行的军医已然验过,的确是大司马所中之毒!”
燕然冷声道:“从何处搜出?”
士兵的目光在营帐中一兜,没有落在方思身上,反而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指着那人道:“卑将们是从蒲长风的营帐中搜出。”
“甚么?”蒲长风一愣,这一变故显然太过复杂曲折,打了蒲长风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全部看向蒲长风,蒲长风惊骇的道:“不可能之事,我从未见过甚么毒粉。”
“好啊!”燕然嘲讽的道:“原是蒲大将军下毒!不管是亲随,还是蒲将军,总之是你们北梁之人,立刻将解药交出来,否则……”
蒲长风死死攥住自己的佩剑,道:“并非是我,我从不知晓甚么毒粉。”
他说着,跪在梁错面前,道:“请陛下明鉴,长风……”
他的话刚说到此处,梁错突然身形一晃,不知为何站不住,竟是踉跄了两下。
“咳——”梁错发出一声咳嗽之声,竟是咳出了一大口血水,淅淅沥沥的洒在地上。
梁错的脸色瞬间惨白如蜡,高大的身躯一歪,倾倒下去。
“陛下!”刘非就在他身边,一把抱住梁错,可是梁错身材过于高大,几乎将刘非一同压倒在地。
“陛下!陛下!”
众人惊呼起来,只是这一瞬间,梁错竟突然喋血昏迷,彻底失去了意识,怎么也叫不醒。
燕然眯起眼目,道:“怎会如此,他也中毒了?”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道:“甚么意思?燕司马所中之毒,和陛下的症状一样?”
燕然点头道:“咳嗽昏迷,的确一模一样。”
刘非搂住梁错,手上染满了鲜血,面色露出难得的焦急与慌乱,道:“快!医士,不管是军医还是巫者,立刻给陛下诊脉!”
大营中慌乱不已,众人将昏迷的梁错抬起来,带回御营下榻,北梁带着的军医风风火火的赶入御营,一进去便没有出来,只是有宫人不停的端出一盆盆的血水,伴随着毫无意识的咳血声。
会盟大营十足混乱,燕然道:“毒粉是从蒲将军的营帐中搜出,虽梁主同样中毒,但不能排除蒲将军的嫌疑,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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