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顺手打开锦盒,嘎达一声,盒盖落下,盒中却不是甚么美玉,而是……
一领乌黑色的衣袍!
衣袍上用金粉提了一行小字——心悦君兮君不知。
刘非蹙眉道:“这是……燕太宰的衣裳。”
梁错立刻拍案而起,将刘非戒备的拉到身后护住,抽出佩剑一挑那黑衣。
啪——
黑衣掉在地上,果然是那日乔乌衣进入赵宫所穿的黑衣斗篷,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多加了一行表达爱慕的诗句而已。
梁错震怒道:“兹丕公,这是怎么回事?”
方国国君吓得跪在地上,翻找着锦盒,盒中只有那么一件乌衣,压根儿不见甚么美玉,他虽带着金面具,却发出嚎啕大哭的声音,道:“哎呀!我的宝玉!玉呢!何人如此狂妄,竟把我的玉偷走了……这这这……陛下明鉴,臣不知情啊!”
梁错冷声道:“燕太宰的衣袍,都混到你的贽敬之中了,还说不知情?”
方国国君磕头道:“臣当真不知,不知是怎么回事,陛下开恩,开恩啊!”
梁错道:“立刻派兵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个乔乌衣给朕抓住。”
“是!是!”方国国君连连应声,道:“臣这就去,这就去!”
梁错眼神中闪烁着狠戾的神色,“唰唰”两下,便将那黑色的衣袍划的粉碎,手腕一转,挽了一个剑花,“哆!”一声将佩剑扎在稀烂的乌衣之上。
衣裳烂七八糟,已然成了破布,哪里还能看到上面的劲风字迹,根本无从分辨。
刘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摇摇头,道:“乔乌衣果然是有钱人,大手笔,这上面的金粉,怕是十足的纯金,成色不错。”
梁错道:“刘卿莫不是觉得可惜了?”
刘非自然是觉得那些金粉可惜,若是刮下来,或许是一笔不小心的收成。
口上却道:“臣只是觉得,若是留下这乌衣,兴许能从中查出甚么端倪。”
梁错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稀烂的乌衣,道:“碍眼。”
好端端一场神酿节,便如此戛然而止,梁错自是甚么心情都没有了,拉着刘非一道离开了燕饮,回到会盟大营去。
蒲长风派兵护送众人回到会盟大营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仿佛一条尾巴一样,跟着赵舒行一路往先走。
赵舒行来到下榻的营帐门口,脚步一顿,蒲长风跟得太近,险些撞到了赵舒行。
赵舒行回头道:“蒲将军,孤要回去歇息,你还要跟着么?”
蒲长风脸色略微有些为难,随即坚定的道:“卑将敬慕北宁侯的仁义,不知可否与北宁侯促膝长谈?”
赵舒行一阵头疼,道:“促膝长谈?谈甚么?”
蒲长风连忙道:“兵法!听说侯爷虽只是文臣,但用兵如神,卑将敬仰已久,今日得此机会,定然要向北宁侯多多讨教。”
“罢了。”赵舒行道:“蒲将军请进罢。”
蒲长风跟着赵舒行进了营帐,赵舒行对伺候的寺人说了两句话,寺人退下,很快折返回来,竟端来了好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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