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梁、北燕还南赵之外,其实版图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国,这些小国想要夹缝生存,便必须依附于人。
方国便依附于北梁,乃是北梁的附属之国,被北梁封为公爵,自称臣,每年进贡朝拜,十足的卑微谦恭。
方国距离北燕很近,又是北梁的附属国,因此在方国会盟,梁错和燕然都没有太多顾虑。
会盟的地点敲定,方国收到移书,立刻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会盟的场所,众人也便要离开赵都,启程赶往方国。
梁错留了兵马在赵都,以防南赵出现甚么乱子,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启程,往方国而去。
祁湛身为北燕大司马,需要前去与燕然汇合,因此与他们无法同路,深深的看了刘非一眼,提前告辞。
梁错看着祁湛领兵离开的背影,冷笑了一声,道:“终于走了一个。”
他说着,瞥眼看向一旁的赵舒行,道:“若是能把他留下便好了。”
只是梁错并不能将赵舒行留在赵都,要知晓赵舒行曾经是南赵的仁义之侯,他在百姓间的威望何其之盛,又是南赵的宗室正统,若是把他留下来,便算是赵舒行不想称帝,恐怕也会有好事儿之人,黄袍加身!
因着这些,梁错只好忍耐了赵舒行,将他带在身边,一同启程往方国而去。
前往方国需要一路穿行北梁,北梁乃是梁错自己的地盘子,路途十足顺利,不日便抵达了方国的地界。
方国国君一早便侯在北梁与方国的国界之间,遥遥的看到梁错的车队,咕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十足的虔诚,趴在地上行大礼。
方国国君朗声道:“臣恭迎陛下圣驾!”
他身后一干臣工,也跟着跪在地上行大礼:“下臣恭迎陛下圣驾——”
刘非打起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方国的国君趴在地上,看不到他的面容,大抵二十几岁的模样,看身形年纪并不大,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纯金打造的面具。
“哈哈!”梁翕之看到方国国君,立刻笑出声来,道:“我头一次见到这个方公,他还真戴着鬼面具?好丑啊!”
晁青云轻声道:“侯爷,小声些。”
“这有甚么的?”梁翕之道:“我听说方国的国君,面貌丑陋,面有残疾,看来真有其事!”
在古代,身有残疾之人是不能入仕为官的,更不要提做国君了,但方国的国君便是一个例外,听说他面有残疾,其实也不算残疾,是脸上天生生了一块黑色的胎记,胎记比较明显,有碍瞻观。
恰巧的是,古代人把胎记也看的很重,在哪里生胎记,都是有讲究的,春秋时期便有周公名唤黑肩,便是因着他的肩膀有一处黑色胎记。
而眼前这个方国国君,复姓兹丕,名唤黑父。
“父”字并非是父亲的父,甚至不念四音,念做三音,与“亚父”同意,并非是第二个父亲的意思,而是对男子的美称,有点类似于三国时期的“子龙”,子并非儿子的意思,也是美称的一种。
从方国的姓氏便看得出来,兹丕并非中原姓氏,而是少数姓氏,方国的前身也并非中原国家,后来被北梁收服,这才受到了中原文化的熏陶影响,所以方国国君脸上有“残疾”,但他是方国唯一的正统,便依然可以做国君。
方国国君跪迎,恭恭敬敬的将梁错一行人请入会盟大营。
营中已然安排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
从南赵到方国,一路又是水道,又是颠簸的,刘非身子羸弱,有些吃不消,便不想参加劳什子的燕饮,左右便是那些虚以委蛇之事。
刘非与梁错告假之后,来到了下榻的营帐,准备早些歇息。
他进了营帐,便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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