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晁青云压低了声音,道:“赵主在圄犴中暴毙了。”
“甚么?”梁错眼眸一动,道:“中毒?”
晁青云点点头,道:“中毒而死,七窍流血。”
梁翕之吓了一跳,道:“甚么?!也是中毒?这……这是何人所为,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在赵都的皇宫行凶?竟然能在黑甲军的团团守卫之下行凶?”
刘非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幽幽的开口,道:“燕太宰。”
梁翕之更是吓了一跳,道:“北燕的太宰?”
梁错似乎发现了甚么端倪,看向刘非,道:“刘卿可是发觉了甚么?”
刘非摇摇头,道:“并非发觉了甚么,而是方才,臣便见过燕太宰。”
“在何处?”梁翕之震惊的道:“在宫中?”
刘非道:“便在如意苑的门口。”
“这……这……”梁翕之茫然的道:“如意苑中都是咱们的兵马,还有北燕大司马的兵马,他一个北燕的前废太宰,这如何可能?”
“千真万确。”刘非平静的道:“刘耹背后之人,合该便是燕太宰无疑。他虽已然退位,又被赶出了北燕,但是势力依然蔓延在北燕,甚至伸出北燕,蔓延在整个南赵。”
梁翕之呼噜了一把手臂,道:“说的我都、都起鸡皮疙瘩了。”
梁错担心的道:“他安排刺客行刺你,又来找你,可有受伤?”
刘非摇头道:“谢陛下关怀,臣并无受伤,燕太宰并非是来刺杀于臣的,而是……”
他说到此处,话音截断。
而是来助刘非登帝天下的!
刘非将这句话咽在喉咙里,说到底,梁错都是一个帝王,帝王最怕的,便是床榻之畔有他人安睡,加之梁错又如此多疑,刘非干脆没有提起这个事情。
“而是……?”梁错奇怪。
刘非想了想,道:“燕太宰说喜欢臣。”
“甚么?!”梁错还未喊出声,梁翕之已然震惊的质问出来。
刘非挑了挑眉,观察着梁错的表情,道:“燕太宰说喜欢臣,想做臣身边唯一之人。”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沙哑的道:“这个不自量力之人!”
果然,梁错生气了,虽努力在克制,但他的微表情已然出卖了梁错,不只是生气,还有些吃醋,俊美的脸庞仿佛是被醋腌制过的,酸溜溜直冒泡。
刘非心想,有点酸,好可爱。
梁错吃味儿之余,担心的道:“他没对你如何罢?”
刘非摇摇头,道:“燕太宰的势力虽广泛,但如意苑中黑甲重兵,说到底他也不敢如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离开了。”
梁错松了口气,梁翕之道:“这个燕太宰,到底是何许人也,已然被赶走了,竟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点,其实刘非也不知晓。如今刘非已然确定,自己便是原书中的正主儿,正儿八经的刘非,可是他穿到现代又穿回来,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千真万确是失忆了,因此完全不记得诸国之间这些复杂的干系。
晁青云道:“此事自当询问燕司马最为妥当。”
祁湛是北燕大司马,又是土生土长的北燕人,自然最为熟悉,况且按照燕太宰的言辞,祁湛的亲信中也有他的细作,必须提醒祁湛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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