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相差足足半个时辰,别说是涂书了,重新写一份都绰绰有余。
梁错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道:“刘耹?”
他立刻起身,道:“刘耹何在?”
方思走进来,道:“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梁错道:“叫刘耹来说话。”
方思有些为难,道:“刘耹放去了膳房,说是想帮太宰端一些点心来。”
梁错道:“让梁翕之带五十兵去膳房一趟,把刘耹给朕押过来。”
方思有些吃惊,但应声道:“是,陛下。”
踏踏踏——
脚步声很快响起,梁翕之一身戎装冲进政事堂,满脸都是热汗,道:“陛下!刘耹不在膳房!”
刘非眯眼道:“改书之人,怕正是刘耹,他或许已然知晓事情败露,逃之夭夭了。”
嘭!
梁错拍了一下案几,下令道:“封锁宫门,不得任何人出入,把刘耹给朕找出来。”
“是!”梁翕之应声。
“太宰!”几乎是与此同时,方思发出一声惊呼。
刘非只觉得脑中眩晕,莫名的眼前发晕,身子不听使唤,意识愈发模糊,一头栽了下去。
“刘非!”梁错一把抱住刘非,没有叫他摔在地上,入手滚烫,竟是发热的症状。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热?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立刻拆开刘非手臂上的伤布,刘非的伤口并不深,按理来说应该已无大碍,但此时,伤口竟红肿起来,大有溃烂的势头,结痂的边缘还泛着隐隐约约的青色。
梁翕之震惊的说道:“太宰这是……这是中毒了?”
刘非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甚么,中毒?自己怎么会中毒?换药都是梁错亲自处理,从不假他人之手。
不,刘非浑浑噩噩的想着,每次的伤药和伤布,都是刘耹送来的……
他想到此处,终于抵不住眩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真是晦气!”】
【“没想到梁错竟如此信任那个假物!”】
【“晦气死了!”】
咒骂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那嗓音十足的耳熟,正是……
——刘耹!
刘非努力睁开眼睛……
【一个身穿寺人服侍的年轻男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偏僻的墙角,一队寻路的士兵快速走过,大喊着:“陛下有令!封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轰——隆——】
【刘耹眼睁睁看着宫门轰然关闭,嘴里叨念着:“本以为涂改文书,梁错便会治罪那个假物!没成想……梁错竟如此信任那个假物!不过一个假物,到底有甚么狐媚子的本事,竟把梁主迷得神魂颠倒,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一点子也不责怪于他!”】
刘非眯了眯眼目,是预示之梦,涂改文书之人果然就是刘耹!
看来刘耹是费尽心思,想要接近自己,这才替自己挡了一刀。
【巡逻十分森严,刘耹根本不敢乱走,自言自语的道:“那些刺客都要不了假物的命,他还真是命大!”】
刘非挑眉,粮场的那些刺客,竟然也是刘耹安排的?看来他还真是用心良苦,简直是费尽心思的让自己不好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