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对刘非道:“你好生歇息,朕去去便回。”
说罢,又对方思和刘耹道:“你二人照顾好太宰。”
“是,陛下。”方思应声。
刘耹则是还在呜咽,道:“请陛下放心,小臣……小臣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也会照顾好郎主。”
刘非皱了皱眉,多看了一眼刘耹,没有说话。
刺客被提审到朝参大殿之上,与此同来的还有北燕大司马祁湛。
“狗贼!!”刺客不停的叫喊着:“梁狗侵犯我赵地河山!该杀!”
“只恨我失手被擒!有种的给我一个痛快!”
“无错!杀了我!便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顾顺你这暴虐天常的梁狗!”
“哐当——”
梁错将兵刃扔在大殿的地上,幽幽的道:“你们当真是赵主遗党?”
几个刺客一愣,道:“狗贼!你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梁错眼眸中尽是阴冷,一张俊美的面容充斥着阴鸷,轻笑道:“这般着急找死?可朕怎么看这些兵刃,有些古怪呢?”
他说着,对祁湛道:“燕司马不防来辨一辨。”
祁湛狐疑,捡起地上的兵刃查看,他的食指中指轻轻抚过剑刃,眼神一沉,道:“这是……”
“无错。”梁错幽幽的道:“虽然打造成了赵地的制式,但这铁石坚固锋利,乃是你们典型的燕铁!”
祁湛心中咯噔一声,北燕铁骑强悍,除了战马之外,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着他们的兵器锋利,燕铁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明令禁止出口,收归国有,简而言之,赵人绝不可能用燕铁打造兵刃,除非……
梁错慢悠悠的,道:“除非……这些刺客,是伪装成赵主遗党的燕人!”
祁湛蹙眉,还未开口,哪知那些刺客突然高声大喊:“我等辜负了大司马的信任!”
祁湛心头一震,呵斥道:“放肆!我根本不识得你们!”
刺客却道:“请大司马放心,卑将们一定不会连累于您……”
说完,刺客面色扭曲,抽搐了数下,竟然咯噔一声直愣愣的倒在地上,面容狰狞七孔流血。
“服毒了!”祁湛冲过去,想要卸掉其余刺客的下巴,那些刺客反应十足之快,一个接一个相继倒地,瞬间断气。
祁湛环视着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还有横在尸体中间的燕铁兵刃,眯了眯眼目,双手攥拳,骨节嘎巴作响。
“燕司马,”梁错道:“刺客临死之前的言辞,似乎认识于你,你作何解释?”
祁湛拱手道:“请梁主明鉴,我大燕与梁主同盟,早已结为盟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行刺?”
梁错挑眉,道:“因着此时我大梁和你北燕的兵马,已然进入赵都,咱们的同盟,很快便会终结。”
祁湛蹙眉道:“梁主,虽大军已然开入赵都,但南赵四地,赵主遗党无数,便算是我北燕要撕毁盟约,也不可能在此时,如此迫不及待,外臣并不识得这些刺客,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梁错眯着眼睛注视着祁湛,过了许久,殿中的气氛已然压抑到了一个极点,梁错忽然笑起来,阴鸷的气息散开,仿佛方才的压抑只是错觉。
“燕司马,”梁错扶着祁湛的手,十足亲切的道:“朕不过开个顽笑,你怎么还较真了?”
祁湛松了口气,却又没有彻底松下这口气,毕竟梁错秉性多疑,他如今虽然面带微笑,指不定心里在想甚么,祁湛沉浮官场多年,早已透彻了这一点。
梁错笑道:“燕铁如此扎眼,便算是做成赵式的兵刃,还不是一眼便能分辨出来?这些刺客显然是在栽赃陷害燕司马,朕身为一国之君,如何能看不出?我大梁与北燕,那是同盟友邦,同仇敌忾,朕不相信燕司马,还能相信几个毛贼不成?”
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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