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再次抬头去看赵舒行,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赵舒行微笑道:“太宰稍等片刻。”
说罢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又回来,手里拎着两坛子佳酿,矮身坐在刘非身边,将其中一个酒坛递给刘非。
刘非道:“在这里饮酒?为何不去侯爷的帐中?”
赵舒行面色有些为难,道:“我日前曾向你吐露心意,你若去我营中饮酒……不太好。”
刘非点点头,赵舒行又道:“夜色不错,赏月饮酒,也是一桩美事。”
没有羽觞耳杯,只有酒坛子,刘非将酒坛打开,抱着坛子抿了一口。
赵舒行道:“太宰酒量不深,我选的只是甜酒,点到即止,能安睡方好。”
这酒水的确不怎么上头,并不是烈酒,赵舒行怕他宿醉,可谓是温柔体贴了,但他还是估算错误了刘非的酒量,刘非是那种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类型。
咕咚……
刘非头一歪,脑袋里晕乎乎,实在坐不住,靠在了赵舒行的肩膀上。
赵舒行一愣,侧头去看刘非微微殷红,又毫无防备的面颊,他心头狂跳,小心翼翼的侧开身子,用手托着刘非的脑袋。
赵舒行不是习武之人,这个动作令他有些难拿,时间一长手臂发酸,但他仍然不肯放松。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梁错先是寻找了刘非的营帐,又去寻了晁青云,谁也没有见过刘非,最终无奈之下,梁错还去找了赵舒行,但赵舒行不在帐中,梁错便一路在营地中寻找。
他跑过黑漆漆的演武场,很快又退了回来,果然看到了刘非,赶紧大步冲过来。
酒坛子歪在地上,刘非轻轻闭着双眼,显然是饮醉了。
梁错皱眉冷声道:“你给他饮了多少酒?”
说着,将刘非拉入自己怀中。
赵舒行道:“陛下不必担心,太宰只饮了半坛,且是甜酒,合该不会宿醉头疼。”
梁错戒备的看着赵舒行,道:“你倒是贴心。”
他说着,将醉酒的刘非打横抱起来,转身便要走。
“陛下请留步。”赵舒行出声道。
梁错站定脚步,回头看着赵舒行。
赵舒行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醉酒的刘非,沙哑的道:“陛下既然心中有太宰,便不要再让太宰伤心。”
伤心?
梁错心头一震,看向怀中的刘非。
梁错眯起眼目,道:“多谢北宁侯的提醒,时辰不早了,北宁侯也回去罢。”
赵舒行拱手道:“恭送陛下。”
梁错抱着刘非回到御营大帐,将刘非轻轻的放在软榻上,刘非因着饮酒,似乎觉得有些子燥热,额头微微冒汗。
梁错连忙拿来湿毛巾,给他轻轻擦着额角的汗珠,解开刘非的衣领,让他透气。
“嗯……”刘非眼睫颤抖,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醒了,眼神没有焦距。
“你……?”刘非轻声道。
梁错道:“是朕,醉了便睡罢。”
刘非却挣扎着坐起身来,梁错生怕他摔倒,赶紧扶着,刘非一把抓住梁错的衣领,一副要打架的豪迈模样,把梁错揪的直发愣。
刘非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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