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欢被质问,道:“清欢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随口问一问罢了,侯爷若心中无愧,何必在意呢?”
“你甚么意思?!”将领们不干了,道:“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老子早就看不惯朝廷派来的监军了!”
“无错,上一个监军是个阉种,这次派来了个没种的!”
赵清欢今日受了屈辱,颜面丢尽,早就想要撒火气了,立时呵斥道:“你说甚么?!我乃大赵幼皇子,你是甚么个东西,也敢如此与我说话?!”
“哈哈哈!还皇子?一个假物,如今也如此嚣张了么?”
刘非只是说了两句话,对面便立刻翻脸,吵了起来,不由赞叹:“好精彩呢。”
赵舒行忍着疼痛,本已然很是辛苦,眼看着汹汹的火焰,被焚烧着冒出黑烟的粮草,耳边充斥着内讧的争吵声,心中悲凉了一片,整颗心窍仿佛要被冻僵,沙哑的厉喝道:“都闭嘴!”
北宁侯温文尔雅,从不高声苛责,他突然一反常态,面容冷若冰霜,赵清欢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嘴巴。
晁青云眯了眯眼目,梁翕之不屑的道:“怎么,心疼了?”
晁青云没有说话,反而是刘非微笑道:“生气了?没成想北宁侯生气的模样,还挺好看?”
梁错:“……”哪里好看?
“咳!”梁错咳嗽了一声,道:“收兵!”
梁翕之扬起手来,老将军立刻吩咐吹响号角。
“哼,”梁翕之冷笑道:“今日便宜你们,下一次见面,你们便没有那么走运了!”
梁军大部队快速后撤,运送着粮草,押解着俘虏,而赵舒行的人只能咬牙看着,谁也不敢上前,遥遥的,刘非还能听到赵清欢的抱怨声。
“粮草!我的粮草!”
“追啊!侯爷,快让人去追!”
“把粮草追回来啊!”
众人回了曲陵大营,进入幕府大帐,梁翕之哈哈大笑,道:“今日这一战爽透了!方才只是粗略一数,俘虏至少千人,粮草十车有余!”
此次出手,可谓是满载而归,战绩不俗,唯独梁错心里头并不欢心,“嘭!”一声拍在案几上,道:“这个赵清欢,心思龌龊至极,南赵派遣这般的监军,果然是无人可用了。”
梁错可没忘记,赵清欢抱着刘非的模样,一想起来便觉得醋心。
梁翕之点头附和:“陛下所言极是,我从未见过如此下作的监军,竟脱得光溜溜来勾引,哈哈哈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个妓子呢!”
“还有赵舒行,”梁错顺口道:“一点子也不好看。”
梁翕之继续点头附和:“陛下所言极……”诶不对?
梁翕之一头雾水:“陛下你说甚么?”
“咳!”梁错方才不过是顺口,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改口道:“朕说,这个赵舒行真是不识抬举,竟还不归顺于我大梁,南赵腐朽昏庸,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撑多久。”
梁翕之点头:“无错,不识抬举!”
说到此处,梁翕之倒是和梁错一般,难得意见统一,心有戚戚焉。
晁青云沉吟道:“今日太宰那一句多谢北宁侯的粮草,已然成功让赵清欢对北宁侯种下怀疑,只等这份怀疑生根发芽,便会结出恶果。”
刘非道:“若是我嫌弃这份恶果结的太慢,不知青云先生可有揠苗的法子?”
梁翕之不解的道:“这揠苗助长,恐怕适得其反啊。”
梁错蹙眉道:“朕如今在曲陵时日已久,虽有北燕的粮草支援,但亦不可久离丹阳,若是能尽快结束战役,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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