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翕之跟在后面,道:“我也去。”
刘非走入牢营,牢头去找医士还未归来,只见北宁侯赵舒行躺在牢房的地上,他双目闭合,死死皱着眉头,半昏迷半沉睡,纵使是昏迷也不安心,不停的梦呓着甚么。
赵舒行面色微红,就算不试他的体温,也知晓他正在发热,脖颈上一片通红,果然,伤口可见溃烂。
“太宰?”
晁青云便被关在对面的牢房,看到刘非走进来,立刻上前,抓住牢门的栅栏,寡淡的面色终于有所波动,焦急的道:“请太宰高抬贵手,救一救侯爷!”
刘非还未开口,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穿透力十足,嗓门洪亮,带着挑衅的意味:“我们为何要救一个俘虏?”
是梁翕之!
不只是梁翕之,梁错同样走入了牢营。
梁错走过来,蹙眉道:“你大病初愈,怎么就来这等阴湿之地,小心再害了风邪。”
刘非拱手道:“谢陛下关怀,臣已然无事。”
梁错道:“你身子羸弱,便是无事,平日里也要多注意。”
“是,”刘非道:“臣知晓。”
梁错说罢了,似乎这才注意到赵舒行,他幽幽的扫视着昏睡在地上的赵舒行,垂下眼目,一双狼目中根本没有一丝怜悯,冷漠而不近人情。
晁青云着急的道:“请陛下与太宰,救一救北宁侯!”
梁翕之走过来,道:“你怎么只请陛下和太宰救北宁侯?怎么,你知晓我不会救他?”
晁青云深深的看着梁翕之,没有说话。
梁翕之负手而立,道:“北宁侯不是你的大恩人么?好啊,孤给你一次机会,你跪下来,跪在孤的面前给孤磕头,求求孤,让孤救他,孤便可以考虑考虑,你看如何?”
晁青云虽只是穷苦书生,却骨头很硬,梁翕之似乎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故意难为晁青云,他笃定了晁青云不会……
不等梁翕之想完……
嘭!
一声闷响,晁青云竟真的双腿屈膝,跪在了地上。
“你?!”梁翕之大吃一惊,甚至吓得后退了半步,睁大眼目去看晁青云。
晁青云又恢复了那样寡淡的面容,他跪下来,垂着头,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沙哑的道:“请曲陵侯,救一救北宁侯。”
梁翕之不敢置信,道:“你为了他,愿意给我下跪?”
晁青云不说话,只是深深的凝视着梁翕之。
分明是梁翕之提出的条件,此时此刻晁青云照做了,梁翕之却并未觉得欢心,也并未感觉到愉悦和舒爽,他浑身颤抖,仿佛筛糠一样的颤栗,狠狠指着晁青云,道:“他果然这般重要?怕是在你心里,我这个曲陵侯就是个狗屁!好啊,我便是不救他!看你能如何!”
说罢,梁翕之调头便跑,气呼呼的冲出了牢营。
梁错挑了挑眉,状似无奈的道:“既然曲陵侯不愿意救人,那朕也没有法子。”
这时候牢头正好带着医士进来,听到梁错的话,十足的尴尬,也不敢让医士走进去。
刘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对梁错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梁错抬步往外走去,二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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