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青云沉思了片刻,慢慢举起手来,食指与中指并拢,向舆图点去……
“谁!?”就在晁青云刚要指出可能的屯兵之处时,他突然戒备的回头,目光阴冷的盯着幕府大帐的帐帘子。
梁错也听到了,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戒备十足,呵斥道:“何人?”
哗啦——
帐帘子波动了一下,果然有人在外偷听。
刘非眼眸微动,这里乃是曲陵大营,好手如云,那么多身经百战的老将,怎么会让一个宵小,一路跑到守备最为森严的幕府大帐来?
除非……
除非是曲陵侯梁翕之!
刘非侧步,故意挡在晁青云身上,呵斥道:“何方小贼?老将军,劳烦你出去查看一番。”
老将军拱手道:“是!”
梁错似乎也想到了甚么,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冷笑道:“宵小都敢跑到朕的跟前来作祟,朕要亲自去会一会。”
说罢,大步离开幕府大帐。
刘非已然拦住晁青云,道:“青云先生请放心,陛下与老将军前去查看,绝对万无一失,若不然……咱们再看看舆图?”
晁青云虽然有所怀疑,但眼下梁翕之被俘虏,生死未卜,他心中着急,俗话说得好,关心则乱,当局者迷,轮到晁青云这样的智者也无法逃脱。
梁错追出营帐,便见一抹白影闪过,往兵库房的方向而去,梁错冷笑一声追上去,“啪!”一把握住对方肩头。
“嘶!”对方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回过头来,果然是梁翕之。
梁错冷笑:“看看,朕抓住了甚么小贼?”
梁翕之疼的抖肩膀,道:“放手放手!快放手!”
梁错并不放手,推着梁翕之进了库房,“嘭——”关上门,这才放开。
梁翕之道:“疼死我了!”
梁错道:“你知晓疼?方才你在幕府听墙根,险些被晁青云发现,你又不是不知,晁青云他不只是个书生,还身怀武艺。”
梁翕之揉着自己肩膀,道:“我就是……就是想听一听,那个北宁侯,到底把兵马屯在何处了。”
梁错冷笑一声,道:“险些坏了大事。”
他又冷声道:“方思,这几日不许曲陵侯踏出库房半步,便是如厕更衣,都在库房之内完成。”
方思恭敬的道:“是,陛下。”
“你……”梁翕之气愤的道:“你别欺人太甚!”
梁错挑眉道:“哦?是朕欺人太甚?还是北宁侯在你身边安插细作更可恶?”
梁翕之登时说不出话来了,咬牙切齿,抿着嘴唇。
梁错道:“看来是北宁侯更可恶一些,如此说来,便请曲陵侯忍耐两日。”
梁翕之像是泄气的皮球,失去斗志的鹌鹑,喃喃自语的道:“想我堂堂一个曲陵侯,竟要住在库房之中,怎么混得如此凄凉……”
梁错解决了梁翕之,回到幕府大帐,已然不见了刘非和晁青云,老将军喜笑颜开,回禀道:“陛下,太宰真真儿是个能个儿的,三两句话,晁青云便甚么都说了,一共只有两处可能的屯兵之地,晁青云答允了,明日一早便动身,先去其中之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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