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眯起眼目,有理有据的道:“便算是扯谎,也是那晁青云扯谎在前,欺骗你在先,你骗回来而已,又如何?他晁青云,还能有怨言不成?”
梁错不愧是做帝王的料子,两三句话,立刻将梁翕之的矛盾转嫁了出去,梁翕之一听,道:“是这么回事!呸,狗东西,这回轮到孤骗你了!哼哼,好好受着罢!”
梁错微微一笑,挑眉看向刘非,那眼神……似乎还有些邀功。
刘非道:“既然曲陵侯也同意,那么便请曲陵侯这几日,安安心心的在营帐中歇养,装作被俘虏不见踪影的模样,可好。”
梁翕之欣然道:“好!还能歇养,当然好!”
刘非点点头,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是了,青云先生很快便会从牢营中放出来,以防万一青云先生发现侯爷,所以侯爷原本的营帐,是不能住了。”
梁翕之环视自己的营帐,道:“不能住了?那孤住在何处?”
曲陵军营中,有梁翕之专门的营帐,修建的十足用心,冬暖夏凉,舒适自在。
梁翕之一咬牙,算了,若是能阴险晁青云,让他倒戈去打北宁侯,死而无憾,更勿论一个小小的营帐了,梁翕之心想,孤甚么样的苦没吃过?这点子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好罢,”梁翕之点头道:“住在何处,带孤去罢。”
刘非道:“臣已然让方思提前为侯爷洒扫了一间兵库房,请侯爷移步。”
“等等——”梁翕之抬起手来,道:“兵……库房?”
刘非点点头,一脸迷茫的道:“侯爷,可有甚么见教?”
梁翕之挠了挠额头,若不是刘非这般真诚的看着自己,他还以为刘非是故意戏耍自己,道:“兵库房,那是放置兵器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如何不能?”梁错信誓旦旦的道:“虽不如这里冬暖夏凉,但库房地儿大,侄儿你想怎么翻身,便怎么翻身,夜里安歇便是打滚儿都可。”
“你……”梁翕之指着梁错,道:“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梁错展开袖摆,轻轻抖了抖上面本就没有的灰土,微笑道:“是朕的主意,又如何?”
“你——”梁翕之好似一只鹌鹑,立刻便能掐上去。
刘非拦住双方,道:“曲陵侯,其实陛下的提议十足妥当,兵库房偏僻,极少有人经过,且库房重地,需要手令与牙牌才能进出,侯爷住在库房之中,不必担心无意间撞见青云先生,只消几日,只等青云先生出兵北宁侯,侯爷便不必再受苦了。”
梁错笑道:“是啊,难道堂堂曲陵侯,连库房都睡不得?如此娇气。”
梁翕之瞪着眼睛,胸膛快速起伏,恶狠狠的盯着梁错,但刘非说的又无错,只好咬牙切齿的道:“好,孤忍!”
刘非道:“曲陵侯深明大义。”
梁翕之跟着方思去了兵库房,刘非千叮咛万嘱咐,让梁翕之不要踏出库房半步,有事儿便让方思去做,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这才将晁青云从牢营中放出来。
将士押解着晁青云来到幕府大帐,梁错坐在最上手的主席上,道:“松绑。”
“敬诺!”
士兵立刻将晁青云的枷锁和锁链全部解开。
梁错道:“青云先生既已答允合作,那便说一说,合该如何对付北宁侯。”
晁青云面色寡淡,尤其是一双眼目,心如止水,不见任何波澜,道:“罪民虽答允与陛下合作,但也只是合作救出曲陵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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