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说服了梁翕之,根本无需梁错跪下来恳求,梁翕之主动出兵,北燕的粮草准备齐全,梁错将屠怀信留在京城镇守,以防出现任何差池,与刘非、梁翕之一行人暗中调兵来到曲陵。
北梁天子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目前还只是流言蜚语,没有得到“官方”的认证,却传播的有鼻子有眼。
梁翕之好些日子没有归来,他一进去曲陵军的大营,士兵们先是惊讶,随即欣喜若狂的大喊:“将军!将军!侯爷回来了!”
曲陵老将军乃是梁翕之父亲的旧部,介胄都没来得及穿好,快速跑出来,握住梁翕之的手臂,道:“侯爷!侯爷你可回来了!担心死老夫了!”
他正说着,惊讶的看向梁翕之身后之人,老将军也是从丹阳城调离的将领,怎能不识得梁错,目瞪口呆的道:“陛……陛下?!”
梁错道:“不要声张,入帐叙话。”
众人进入幕府大帐,梁翕之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老将军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会传来那样的消息。”
梁翕之道:“孤不在这些日子,军中如何?”
老将军道:“军中无需担心,只是……唉——”
刘非奇怪的道:“曲陵可是有甚么难事?”
老将军叹气道:“太宰殊有不知,自从京中传来……传来陛下驾崩的消息,曲陵便乱了。”
梁错驾崩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曲陵,自然也传到了南赵的耳朵里,南赵起先小心翼翼,但后来便猖狂起来。
他们因着出口让利的问题,无法从贸易上得到利益,一直怀恨在心,如今听说梁错身死,便开始了报复行为。
老将军道:“赵河的南赵舟师,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发兵侵略,抢掠咱们大梁的商船,南赵的舟师极其轻便,咱们的舟师听到消息,根本来不及阻止,这样的事情,反复不下几十次!”
旁边的一个将领道:“无错!那些南人,每次只是抢掠商船,也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实属恶心人,着实可恶至极!商贾不堪其扰,这些日子都不敢出船贸易,咱们曲陵也变得冷清了许多。”
要知晓曲陵虽然是边城,但是靠着赵河,贸易繁荣,乃是进入口的关键,南赵的舟师如此恶心人,哪里还有商贾敢做生意?
梁翕之冷声道:“这把子可恶的南贼!果然,南赵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狗东西!”
老将军和其他将领面面相觑,不知梁翕之为何如此激动,一口一个狗东西。
有没眼力见儿的将领道:“诶?侯爷,怎么不见晁谋主?晁谋主不是一直跟随在侯爷左右,寸步不离的么?”
梁翕之:“……”
刘非看向梁翕之,梁翕之虽没开口,但他的脸上仿佛写满了——啊啊啊啊啊!
无错,仿佛在呐喊一般,光是看着他的表情,便觉得吵耳朵。
刘非为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着想,岔开话题道:“南赵抢掠商船,臣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梁错道:“哦?刘卿说说看。”
刘非拱手道:“陛下,南赵欺我无人,摆明了是想趁机恶心大梁,不如请陛下点兵,安排一堆舟师精锐,乔装改扮成商贾,行舟水上,静等南人自投罗网,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梁翕之眼眸一亮,拍手道:“好!你这个法子好!咱们扮成商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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