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是一直往里走,站定在一处安安静静的牢房门口。
晁青云站在牢房之中,目光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犹如一潭死水,不兴一丝波澜。
他似乎听到了刘非的脚步声,却不回头去看刘非。
刘非并不介意,道:“青云先生为何不逃?青云先生被抓之时,看起来并不惊讶,你应该已然料到有这样的结果,既然料到,为何不逃跑?”
晁青云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刘非。
刘非继续道:“按照青云先生的聪敏才智,在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便已然料到这是一场谋划了罢?”
晁青云还是没有说话,但目光微微波动起来。
刘非又道:“既然青云先生已然看穿了,这是一场将计就计的谋划,为何不出手破解?甚至没有逃走,反而乖乖的被我们抓住。”
刘非笑起来,道:“青云先生口口声声为了报答北宁侯的恩德,到头来,是你亲手断送了他所有的计划。”
晁青云微微皱起眉头,道:“晁某并非是神仙,有许多事情,自然也料不到。”
“我看不见得。”刘非笃定的道:“青云先生是心中有其他的顾虑。”
哗啦——
刘非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轻轻一抖,展示在晁青云面前,道:“我还以为,这便是青云先生的原因。”
晁青云目光一动,看向那张宣纸。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虽还未完工,但描画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从纸背上脱纸而出,白衣男子身形高挑纤长,举止洒脱,自有一股盛气凌人之风。
所画之人,正是梁翕之!
刘非微笑:“青云先生也有软肋,此时这软肋……便握在我的掌中。”
*
梁错醒过来,感觉伤处的疼痛不再那样折磨人,稍微好转了一些。
“陛下,您醒了?”
梁错抬头去看,站在榻边之人并非刘非,而是他放在刘非身畔的眼线方思。
“方思?”梁错坐起身来,道:“你家郎主呢?”
方思道:“回陛下,郎主说出去一会子,好似是去了牢营。”
帐帘子突然被打起来,梁翕之探头探脑的从外面走进来,他看到了方思,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那神色似乎有些异常,道:“啊……陛下醒了?”
梁错微微蹙眉,道:“方思,你去将朕的汤药热一热。”
“是,陛下。”
方思端着汤药离开营帐,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梁错与梁翕之二人。
梁错道:“有甚么话,可以说了。”
梁翕之站在梁错不远不近的地方,道:“你的伤处如何了?”
梁错哂笑一声,道:“侄儿甚么时候还关心起叔父的伤势了?”
梁翕之:“……”
梁翕之被梗了一句,气得险些翻白眼,若是按照往日里的性子,早就甩袖子走人了,今日他却没有离开,反而脚底生根的站在原地。
梁错道:“要说甚么,便赶紧说,一会子方思便回来了,你让朕支开方思,不就是有话要说么?”
梁翕之张了张口,还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件事儿,我觉得有点子奇怪,可能是……我听错了。”
梁错不耐烦的道:“到底何事?去了几年曲陵,反而变得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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