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翕之涕泪交流,无错,是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毫无美感可言,尤其是那大鼻涕,蹭的衣衫上到处都是。
刘非道:“曲陵侯,哭便哭,别把鼻涕甩过来。”
梁翕之:“……”
梁翕之呜咽道:“你还是人嘛?我这般伤心,你竟嫌弃我的涕水?!”
刘非淡淡的道:“并非是我背叛于侯爷,也并非是我令侯爷这般伤心。”
“呜——!!”梁翕之一听,更是哭声如雷,嚎啕大哭道:“你非要说出来么!?好好好!我便是傻!我便是痴子!我处心积虑,培养出来的细作,竟然是旁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呜呜呜——我知晓自己是痴子,你还要讽刺于我!”
刘非有些无辜的道:“臣并没有讽刺侯爷的意思。”
梁翕之大哭:“你有!!”
刘非平静:“臣没有。”
梁翕之哭得更凶:“你有!你分明就讽刺孤了!”
刘非还是平静:“臣当真没有。”
梁翕之哭的鼻涕乱甩:“你还说?!你便是有!”
祁湛很想揉一揉额角,但他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做到这个动作,轻声道:“太宰,曲陵侯正是伤心之时,还是不要再说了。”
“我没伤心!”梁翕之显然已经不分敌我,无差别扫射,道:“我哪里伤心了!?为了那么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凭甚么伤心?谁说我伤心了?!我根本没有伤心!没有!”
刘非语气无比平静的道:“好好好,曲陵侯不曾伤心。”
“无错!”梁翕之笃定的道:“我不……嗝——不伤心。”
他哭得直打嗝,突然眼眸微微一动,哭声都断了,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奇怪的道:“怪了,你们两个……怎么都不着急?”
刘非淡淡的道:“遭受背叛之人,又不是臣,臣为何着急?”
“你还说!!”梁翕之气的踢腿,道:“我是说,你们俩也被绑在这里,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又哭又喊,你们都不着急?”
刘非点点头,道:“侯爷是承认自己哭了?”
“没有!”梁翕之倔强的道:“我没承认!”
祁湛脑仁更是生疼,道:“太宰,便不要打趣曲陵侯了。”
刘非轻笑一声,道:“可曲陵侯嚎啕大哭的模样,有点可爱。”
“可、可……可……”梁翕之目瞪口呆,脸颊慢慢爬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可爱?
刘非又道:“若是不流涕水便更好了。”
梁翕之:“……”和孤的鼻涕过不去了???
“咳……”祁湛咳嗽了一声,言归正传,道:“曲陵侯不必担心,其实……”
他压低了声音,道:“太宰早有谋算。”
梁翕之木讷的道:“甚么、甚么意思?早有谋算是甚么意思?难道你们早……早就知晓晁青云是内鬼?!”
刘非点点头,道:“也不算太早。”
“不算太早,是何时知晓的?”梁翕之追问。
刘非想了想,道:“在客栈之时,只是怀疑。”
“甚么——?!”梁翕之拔高了嗓音,后知后觉自己喊得太大声了,连忙压低声音,做贼一般道:“你说甚么?在客栈之时你便怀疑晁青云了?你怎么不早说?”
刘非道:“只是没根没据的怀疑,若是怀疑错了人,岂不是冤枉了青云先生,再者,会显得臣是搬弄是非之人。”
梁翕之:“……”
但是追兵来的蹊跷,不是刘非托大,梁错和梁翕之那样女服的打扮,若不是相熟之人,决计不会被发现,除非有人出卖,否则追兵不可能那么快赶上来,还精准无误的排查客栈。
刘非道:“后来臣便故意让青云先生催马赶路,果不其然,又遇到了拦路之人。不过这次是马匪,显然是因着接近两国边境,所以典军更加谨慎,他不想在追杀陛下之时,出现纰漏,再得罪了燕主。”
梁翕之听得呆呆的,道:“然后……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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