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目光一动,道:“太宰你的手受伤了?”
刘非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背,手背上稍微有一点擦伤,破了点皮,但是已然不流血了,方才梁错昏迷,情况过于紧急,因此他根本没有察觉。
刘非怕吵醒了梁错,低声道:“无妨。”
祁湛道:“这里风沙太大,伤口容易恶化,还是要及时清理包扎才是,我来替太宰包扎罢。”
刘非干脆点点头,万一伤口感染也是麻烦。
祁湛取来了药囊,这都是军中常备的物件儿,一般的小伤小痛,大家都会自行处理,不必去寻医士。
刘非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掌从梁错的手心中抽出来,梁错微微蹙眉,但并没有醒过来。
祁湛将药囊打开,取了伤药,托着刘非的手掌,亲自为刘非涂药。
“太宰,可疼?”
“若是疼痛,太宰无需忍耐。”
梁错歇息的迷迷糊糊,好似听到了祁湛的声音,还一口一个“太宰”的唤着,起初以为是做梦,但很快梁错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目一看,果然是祁湛。
祁湛与刘非站在榻边不远的地方,祁湛托着刘非的手掌,动作小心翼翼,借着上药为名,在刘非的手上摸啊摸,这面摸完了,那面摸!
梁错心里登时冒起了酸泡泡,这个祁湛,对刘非果然太过殷勤了,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别有用心!
梁错眼眸微动,立时发出“嘶……”一声浮夸的抽气声。
刘非果然听到了梁错痛苦无比的“呻#吟”,惊讶道:“陛下?”
“嘶!”梁错又狠狠的抽了一口气,挤眉弄眼的,装作很是疼痛的模样。
刘非赶紧走过来,道:“陛下,可是伤口又疼了?”
“不知为甚么,”梁错柔弱万千,靠在刘非怀中,可怜兮兮的道:“朕的伤口突然很疼,嘶……刘卿,朕的伤口是否又撕裂了?”
刘非哪知梁错是在“争风吃醋”,毕竟他的伤口真的十足狰狞,在预知之梦中,梁错甚至已然死过一次,这些日子赶路,也找不到医术高超的医士给梁错医治,这么深的伤口,若是喊疼,也在情理之中。
刘非道:“燕司马,劳烦再请医士过来,给陛下看看伤口。”
梁错道:“是啊燕司马,劳烦你了。”
祁湛板着一张脸,道:“不劳烦。”
他说着,转身出去叫医士,医士很快风风火火的赶来,给梁错重新上药包扎伤口,伤口并没有崩裂,已然止血了,但这么重的伤势,若是说疼,也在情理之中,完全没毛病。
梁错闭了闭眼目,一脸的痛苦,气若悬丝幽幽的道:“刘卿,不知是不是营帐中人太多,朕感觉有些憋闷。”
刘非点点头,道:“多谢燕司马,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还是请燕司马先回去,等陛下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再行商议马匪之事。”
祁湛本想和刘非多相处一会子,毕竟自从丹阳一别,很久没见面了,奈何梁错一直装模作样,他又不好说些甚么,便抱拳离开。
祁湛终于离开,梁错心底里嗤笑,一个北燕大司马,还能斗得过朕?朕不过三两句话,便可将你冠冕堂皇的撵走!
便在梁错得意之时,刘非站起身来,道:“陛下静心休养,那臣也告退了。”
“等等。”梁错一把抓住刘非,道:“你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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