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北燕使者几乎被扒的赤条条的。
刘非扫了扫袖袍道:“看来,你确定是看不懂移书上的密文了?”
北燕使者一口咬定:“外臣甚么、甚么也不知道啊!!!求大冢宰开恩,放了外臣罢!”
刘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甚么都不知,留着你还有甚么价值?然寡君慈悲,今日又是赏玉的吉日,不喜杀生,这样罢……便阉割了你,将你充入禁宫,做一个伏侍伺候的寺人,你看如何?”
“阉……阉……阉……”北燕使者双眼无神,嘴唇哆嗦。
刘非道:“方才燕司马说了,单凭处置,我想……燕司马合该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使团小吏,对么?”
刘非变脸比翻书还快,收拢了所有笑意,道:“来人,现在便阉割,本相还从未见过这等趣事呢,总要亲眼观摩一次,才不虚此生。”
“敬诺!”
牢卒大步上前,将刑具“哐当——”一声扔在北燕使者面前。
“不要!不要——”北燕使者使劲挣扎起来,失声尖叫道:“我看得懂!!我能看懂!!”
刘非抬起手来,示意牢卒退下。
北燕使者满头大汗,呼呼喘着粗气,眼眸放大,颇有些死里逃生的浑浑噩噩,道:“太宰饶命……外臣、外臣能看懂!求太宰饶命!”
刘非也没废话,道:“逐字翻译。”
“是!是……”
北燕使者哆哆嗦嗦的道:“外臣不敢隐瞒,这是……这是我们北燕的大冢宰,写给新君的移书!”
“新君?”梁错似乎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刘非早就知晓,燕然便是北燕的六皇子,如今的北燕新主。但梁错并不知情,他的思维十足敏锐,立刻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北燕的使者的确是个小吏,一直名不见经传,有一日,北燕太宰亲自找到这名小吏,将他收为门人,小吏兴高采烈,感觉突然被天上的陷阱砸到了脑袋。
可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燕太宰提出了一个条件,便是让小吏在使团中送信,送到一个固定的位置。
起初小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送信,可是送信的时日多了,他开始不安分起来。小吏虽然成为了燕太宰的门人,但除了送信之外,无论是官职还是粮俸,都没有提升,他开始想要走捷径,若是知晓了一些非比寻常的内幕,或许便可以高升。
刘非挑眉:“你果然看了移书的内容。”
在预示之梦中,使者安耐不住好奇心,不仅看了移书的内容,从他的表情得知,使者甚至看懂了。
使者颤抖的点头:“外臣……外臣看了……”
因着使者一直负责传书,密文和密钥都是使者负责传送,这个使者留了一个心眼,把密钥留下了一封,并且倒背如流,因此他一看密文,立刻便翻译了出来。
梁错厉声道:“给朕翻译,立刻。”
“是是!”北燕使者不敢违逆,逐字逐句的翻译起来。
信件乃是北燕太宰写给北燕新君的移书,燕太宰在信上说,北燕的兵力集结成功,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双方敲定姻亲,用盛大的婚庆作为掩饰,借着嫁女的嫁妆队伍,将北燕和南赵联盟的军队乔装改扮,偷偷送入丹阳城,如此一来,婚嫁之日,便是丹阳城屠城之日!
嘭——!!!
梁错一脚将案几踹翻,上面的刑具七零八落,滚了满地都是,森然冷笑道:“好啊,北燕和南赵竟勾连在了一起!”
北燕使者颤声道:“梁主开恩!梁主饶命啊!南赵、南赵根本不是好东西!他们……他们日前赔偿了许多财币与梁主,心里……心里哪能咽的下这口气,是他们主动找到我们盟约的,想要一起、一起出兵,联合起来攻打丹、丹阳城……”
刘非眯起眼目思虑,怪不得燕然对祁湛说,这次嫁女一定要盛大隆重,早日敲定,但不需要太当真。
因着从头到尾,燕然便没想过要把妹妹嫁给梁人,只是用这场盛大的婚礼做烟雾,用送嫁的队伍掩护兵马罢了。
北燕使者又道:“我们的燕主就……就在使团之中,但外臣只负责送信,从来不敢回去偷看,所以……所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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