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冤枉啊!!”
“外臣冤枉,外臣从未对太宰不敬啊——”
圄犴中传来阵阵的喊冤声,使者的嗓子都喊得劈了。
梁错顺着声音走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使者,使者捆在圄犴的刑房架子上,旁边堆砌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的刑具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迹,有的刑具上血迹发黑,倒刺甚至勾着肉糜与肉屑,一股阴湿的血腥味刺鼻而来,衬托着森然犹如地狱的刑房。
刘非悠悠的漫步在刑房之中,白皙的指尖依次掠过那些怕人的刑具,分明是令人痛不欲生的利器,不知为何,被刘非这般轻轻的抚摸,竟有几分旖旎的色彩在其中。
梁错深深的凝视着刘非的手指,便是这样的双手,每次紧紧攀住朕的肩背,不厌其烦的向朕索取……
“冤枉啊!!!”一声惨烈的嚎叫,将梁错的思绪拉回来。
梁错大步走进去,道:“刘卿怎么在这里?圄犴阴湿,刘卿身子素来羸弱,小心害了风邪,你若是想要出气,朕叫丹阳卫来处置他,退他一层皮不在话下。”
“冤枉冤枉!”使者颤抖的犹如筛糠,使劲摇头:“梁主明鉴啊!明鉴!外臣没……没有摸太宰,没有啊!”
“哼,”梁错森然的道:“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狡辩,朕……”
不等梁错把狠话撂下来,刘非平静的开口,道:“陛下,北燕使者没有狡辩,他并未猥亵于臣,臣不过随便找个借口,将此人扣押罢了。”
梁错:“……”
第40章 偷心
梁错眼皮一跳,道:“随便?”
刘非认真的点点头,道:“随便。”
梁错:“……”
北燕使者同样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即大喊:“外臣冤枉啊!外臣……外臣是冤枉的!梁主开恩!”
哗啦!
刘非从袖中抽出一张小羊皮,慢悠悠走过去,双手展开,知晓使者被五花大绑,没办法自己阅览小羊皮,很是温柔体贴的将小羊皮托起,道:“北燕使者,日前我捡了一样东西,不知北燕使者是否眼熟,是否识得?”
“外臣冤……”北燕使者喊冤的嗓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眸子仿佛地震一般,随时都会震碎,嘴唇瞬间褪去血色,不停的颤抖。
“外外外……外臣……不、不识得……”
“是么?”刘非展露出一丝很有耐心的微笑,道:“本相借口请使者过来小坐,便是想问问使者,识不识得此物。”
“不不不!!”北燕使者发疯一般的摇头,矢口否认:“不识得!外臣不识得!”
刘非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清冷模样,微微颔首,道:“北燕使者不识得?那便不好办了……你若不识得此物,这双眼睛,岂不是白长了?”
他说着,展开手掌,托起北燕使者的面颊,白皙的掌心缓缓向上蔓延,来到北燕使者的眼眶边逡巡。
梁错:“……”
梁错心底里陡然升起一股燥热,刘非的手掌真好看,纤细柔软,柔若无骨,便是连一双手都透露着清冷的劲头,可偏偏在榻上,又热情如火,青涩却贪婪的抱紧朕的肩背。
梁错看到刘非抚摸使者的面颊,心窍中又窜出一股酸意,若是刘非也这般抚摸朕,便好了。
“啊啊啊啊!!!”使者突然爆发出惨叫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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