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眉目。”
燕然有些不耐烦的道:“查了这么许久,为何一点子眉目也没有?”
祁湛道:“陛下请息怒,先前也只是道听途说,兴许是坊间流言,四皇子被野狼叼走,当年许多臣工亲眼所见,必然凶多吉少,又如何会流落到北梁呢?再者……”
祁湛又道:“便算当真有人在丹阳城的珠青坊见过酷似四皇子之人,珠青坊堪堪遭受疫病不久,说不准……那酷似四皇子之人,已然病死了。”
“哼……”燕然冷笑一声,从祁湛的怀中退出来,与方才的绕指柔完全不一样,白皙的手臂一伸,将舞衣披在身上,幽幽的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个好哥哥……找出来。”
祁湛眼神深沉,垂下头去,道:“是,卑将敬诺。”
*
刘非被折腾了半夜,浑身酸软,第二日一大早本没有朝参,刘非打算睡个懒觉,恢复精神再说。
哪知方思一大早便进来道:“郎主,郎主!快醒一醒,宫中来人传话了。”
刘非勉强睁开眼目,慵懒的道:“何事?”
方思回话道:“宫中来人传话,说是陛下一大早召开廷议,请郎主您去主持。”
“廷议?”刘非道:“甚么廷议?”
方思迟疑道:“是……是否迎娶北燕国女为大梁夫人的廷议。”
刘非揉了揉额角,梁错一定是故意的,二人昨夜才因着这件事情谈崩,今日一大早,梁错便叫刘非去主持廷议,这不是故意的是甚么?
刘非无奈的从软榻上爬起来,道:“洗漱,更衣。”
“是,郎主。”
刘非进入政事堂,前来廷议的各班卿大夫们已然入席坐好。
刘非在主席坐下,理了理衣袍,他还困倦的厉害,用手支着额角,道:“开始廷议罢,诸位卿大夫若有己建,大可畅所欲言。”
卿大夫们纷纷点头,立刻便有人站出来,道:“燕人狡诈,与咱们大梁战役不断,从未有过好心眼子,我看这姻亲,不结也罢!”
“诶,司理大夫话不能这么说!谁不知咱们陛下英明神武,南赵又堪堪让利,我看是他们北燕被咱们打怕了,所以才来求和,这大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可我听说,北燕的国女能死的全死了,想要与咱们联姻的国女,名不正言不顺,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这……这若是嫁给咱们陛下,成为了咱们大梁的正宫夫人,实在惹人耻笑啊!”
“是啊是啊!这怎么办?”
“有甚么怎么办的?正好陛下还未娶妻,要我说,先娶了再说,不行就废弃了,咱们又不吃亏,哈哈哈——”
“是是,所言甚是啊!”
刘非因着睡眠不足,本就头疼,这会子又听到朝臣们的渣男发言,不悦的睁开眼目,轻轻的撩了众人一眼。
朝臣们虽不知刘非为何不悦,但全都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刘非幽幽的道:“陛下令诸位廷议,各抒己见,与联姻相干的可说,与联姻不相干的不可说,还需要本相来教导各位么?”
“太宰恕罪——”羣臣立刻跪下来磕头。
刘非道:“廷议继续。”
羣臣坐下来,这会子比刚才严肃许多,再不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片汤儿话了。
“拜见陛下!”坐在政事堂门口的官员首先发现了梁错,赶紧躬身行礼,其他臣子一看,也纷纷跪下来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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