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还在柜中,拥吻的二人距离祁湛,不过一扇柜门的距离。
刘非急中生智,上臂主动攀住梁错的肩背,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依偎似的靠在梁错的肩窝上,轻声道:“陛下,臣没有力气,站不住了……”
梁错的吐息明显一紧,轻松的一把打横抱起刘非,便要大步往立柜旁边的软榻而去。
“等等。”刘非制止住了梁错。
梁错眼目赤红,眼中写满了急躁,道:“刘卿你现在想拒绝于朕?”
刘非对上他野性的双目,没来由心窍一突,轻声道:“臣想先沐浴。”
梁错一笑,道:“好啊,那朕与你一起。”
说罢,打横抱着刘非,踹开屋舍大门,直接离开屋舍,往太宰府的温汤池而去。
刘非乖顺的挽着梁错的脖颈,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立柜的方向。
嘭……
随着屋舍大门关闭,一声轻响,立柜的柜门打开,祁湛从里面钻出来,深深的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衣袍、革带,他狠狠攥拳,愤恨的打在柜门之上……
太宰府有一处露天的温泉,梁错抱着刘非来到温汤,合着衣服直接埋入热汤之中。
热水腾起袅袅的浓雾,为梁错硬朗分明的轮廓镀上三分柔和,暗淡的月色,湿透的衣襟勾勒着年轻天子流畅而挺拔的身姿,有力的手臂,性感的胸肌,还有那掩藏在温汤之中笔挺的劲腰。
“刘非。”梁错将他抵在池边,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轻唤着刘非的名字。
或许是温汤太过燥热,刘非只觉喉咙沙哑,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了两下,自己可以拒绝的,刘非心想,不过便是一只俊美的小奶狗罢了。
“抱住朕,刘非。”梁错的嗓音再次响起,黑色的眼眸深深的凝视而来。
刘非的心窍再次发抖,一股比温汤更加炙热的冲动涌上头顶,可他是一只主动送到嘴边,俊美且胸大的小奶狗,不吃白不吃。
刘非挽住梁错的肩背,主动坐在他的怀中,浑浑噩噩之中,刘非突然有一种错觉,这个场面,莫名有些子眼熟,好似之前做过的预示之梦?
哗啦——哗啦——
是温汤波动的声音。
刘非微微一动,耳畔立刻响起了梁错带着笑意的嗓音:“醒了?”
“嗯……”刘非想要开口说话,但嗓子干涩,只能发出一个慵懒的单音。他仔细一看,自己还在温汤池中,依偎在梁错怀中,梁错伸手搂着他,轻轻捋顺他散下的黑发。
梁错的笑意有些温柔,不见往日里的严肃,也不似往日里的薄情冷笑,道:“刘卿方才晕过去了,现下好些没有?”
刘非抿了抿嘴唇,都怪梁错“年轻气盛”,自己这具身子又太过羸弱单薄,方才竟短暂的昏过去了一时,实在太过丢人。
梁错故意附身在刘非耳畔,打趣的道:“朕……下次会再温柔一些。”
说罢,端来一杯水递给刘非,道:“润润嗓子。”
刘非此时嗓子沙哑,不想与他多说,干脆接过来饮了一口水。
“是了,”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有件事情,朕想与刘卿商议商议。”
刘非握着羽觞耳杯的手一顿,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不只是这句话,便是连眼前的温汤也有些眼熟,简直和之前做过的预示之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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