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怀佳的身子又摇了摇,眼神慌张,哥哥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他一直都知晓!
南赵特使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分明处心积虑,苦心经营,结果一招被推翻,他咬住后槽牙,仿佛要把一口的牙齿全部咬碎,眼珠子飞快地旋转,事已至此,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南赵特使抽出佩剑,嘶声力竭的大吼:“给我上!!和梁狗拼了——”
十几个佩剑的南赵使者立刻嘶喊着冲过来。
梁错抬手护住刘非,道:“在朕身后,不要过去。”
刘非不会武艺,自然不想上赶着凑热闹,便“乖巧”的站在梁错身后,这让梁错有一种自己十足“高大伟岸”的错觉,不由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笑着笑着,却又有些僵硬。
梁错:“……”朕的愉悦,会不会太廉价了?
梁错咳嗽一声,道:“怀信。”
“是!”屠怀信似乎明白梁错的意思,抽出佩剑,朗声道:“丹阳卫何在!”
嘭——
燕饮营帐的帐帘子应声被拽了下来,木横梁一声巨响掉在地上,带起纷纷尘土,便见一队丹阳宫禁军执戟冲入帐中,少说也有五十人,将偌大的营帐挤得满满当当。
南赵特使一看这架势,脸色铁青吐息困难,梁人分明早有准备,光看人数便是碾压性的压倒,但他们已经别无退路了。
南赵特使大喊:“杀!给我杀了梁狗!!”
双方兵器相接,叮叮当当,金鸣之音不绝于耳。
屠怀佳垂首站在南赵的一头,他的身份暴露,再加上下毒,已经无法回到北梁。
屠怀佳死死攥着双手,指甲陷入皮肉之中,掌心微微颤抖,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突然抬起头来,他双目狠戾之中夹杂着冷酷,完全不见了往日里的天真跋扈。
嗤——
屠怀佳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抖如蛇般的剑身,引剑冲着梁错面门而来。
“陛下!”屠怀信反应机敏,立刻发现了屠怀佳想要刺杀梁错的举动。
屠怀信一剑刺穿眼前的南赵使者,狠戾的将人踹开,快速掠到梁错面前,“当——!!”金鸣暴起,长剑一荡,将屠怀佳的袭击格挡开来。
屠怀佳与屠怀信乍一交手,二人全部被震得推开两步,屠怀佳眼神躲闪,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再次引剑冲上来,这次不是袭击梁错,而是袭向屠怀信。
当——当当!当!!
屠怀佳在丹阳城的形象,一直是飞扬跋扈的小衙内,干嘛嘛不行,闯祸第一名,文不成武不就,在学宫总是被讲师批评,乃是纨绔中的纨绔。
但这一切都是假象,屠怀佳武艺惊人,只是一直掩藏起来,并不外露,此时他与屠怀信快速交手,眨眼之间二人兵器相碰四声,已经快极的拆了四招,看得刘非眼花缭乱。
刘非眯了眯眼目,微微蹙眉,这个场景,和之前的预示之梦一模一样,屠怀信将假的弟亲一剑穿心,屠怀佳满身鲜血,断气之时还在唤哥哥,梁错并没有任何怜惜,赐屠怀佳身后死无全尸……
梦境中的场面,与眼前的光景莫名吻合,几乎“一帧”都不差。
刘非眼眸一震,突然朗声道:“屠怀佳是假动作,他要求死!”
屠怀佳在眼看南赵事败的情况下,绝然行刺梁错,并不是想破罐子破摔,他甚深知丹阳卫的能力,毕竟这些禁军都是屠怀信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全都是一等一的武士,以一敌十太过夸张,但以一敌三绝不在话下。
屠怀佳身份曝光,等待事情结束,不知该如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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