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道:“对啊,都被休弃了,便不要死皮赖脸的扒在别人家里,厚脸皮!厚脸皮!”
旁人嘲笑,都是偷偷摸摸,私底下的窃笑,屠怀佳从来不会窃笑,而是敞开来笑,徐子期被臊的根本不敢抬头,一溜烟儿跑了。
刘非见徐子期落荒而逃,道:“多谢小衙内。”
屠怀佳道:“太宰怎么与我如此见外,咱们还有甚么谢不谢的?我以前便说,徐子期不是个好东西,表里不一,明面上一派,背地里一派,可太宰总是不相信,今日太宰能看清楚徐子期的真面目,我可太欢心了!”
往日里的“刘非”,乃是书中的炮灰贱受,爱慕徐子期爱慕的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的被利用,而如今的刘非是个心盲症理智派,自然不可能被渣男利用。
“糟了!”屠怀佳一拍大腿,咋咋呼呼的道:“我今日进宫,是陛下诏我,险些给忘了,我得赶紧过去!太宰,咱们下次再聊,得空到我家吃酒啊!”
屠怀佳一路摆手,风风火火的跑了。
刘非看着屠怀佳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虽是个声名狼藉的小衙内,但看得出来,屠怀佳为人比徐子期真挚的多,刘非是个怕麻烦之人,不喜欢与勾心斗角的人相处,这小衙内欢喜甚么,不欢喜甚么都摆在脸上,倒是便宜。
屠怀佳一路快跑,呼呼喘着气跑进丹阳宫最内侧的路寝大殿,这里是丹阳宫的内朝,平日里梁错起居办公都在此处,只有最亲近的臣子可以入内。
“陛下!陛下!”屠怀佳人还没到,大嗓门儿已然传来:“我来了!我来了!”
屠怀信手搭宝剑,侍立在一旁护卫,听到自家弟弟的大嗓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梁错并不当一回事儿,难得有些笑容道:“朕的路寝,一年到头冷冷清清,唯独怀佳每次一来,便不一样了。”
屠怀信拱手道:“弟亲鲁莽,还请陛下治罪。”
“无妨。”梁错道:“叫他进来罢。”
屠怀信亲自出去,把屠怀佳带了进来,屠怀佳立刻叽叽喳喳的道:“陛下!我方才看到太宰了,听说太宰休夫了?实在太好了,请陛下做主,叫我与太宰成婚罢!”
“你?”梁错挑眉看着屠怀佳。
屠怀佳完全不知梁错与刘非春风一度之事,道:“是啊是啊!我本以为自己个儿没有希望了,哪成想那个徐子期被太宰厌恶,可着实大快人心!”
梁错道:“你中意刘卿何处?”
屠怀佳想也没想,道:“好看啊!太宰生得冰雕玉琢,犹如清冷皎月,怕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
无错,屠怀佳偏爱美人儿。
好看?梁错仔细回想了一下新婚那夜,的确,刘非坐在自己身上轻摆腰肢的模样,青涩又魅惑,的确好看到了骨子里。
梁错的唇角微不可见的轻挑,自言自语的道:“的确美哉。”
“陛下?”屠怀佳没听清楚,歪头道:“陛下您说甚么?”
梁错收敛了回忆,很自然的岔开话题,道:“朕今日诏你前来,是因着南赵使团即将入丹阳城一事,南赵使团送来的礼单中,记录了许多名犬,朕思索着,叫你从宫中的犬册中,挑选一些作为回礼。”
“这样啊……”屠怀佳一听是正经事,立刻兴致缺缺起来。
梁错挑眉道:“南赵礼单中若有你看上的小犬,尽管挑去便是。”
“真的?”屠怀佳喜笑颜开,一说可以养新的小狗,整个人藏不住的欢心。
屠怀信道:“佳儿,不得无礼,还不快谢恩?”
屠怀佳倒是乖巧,道:“谢陛下!”
这样一打岔,屠怀佳完全将赐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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