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说罢,有何事要告诉本王?”
乐阳侯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那路大夫来的突然,又是自徐郎君府上而来,想来那话应当是徐郎君的意思。
现下他也犹豫不得,这会儿只低声道:
“王爷,今日右相请我去他的府上作客,并将我卫氏族谱交还与我,只不过……我也因此侥幸听到了徐解元与右相的对话。”
乐阳侯说到这里,便知道自己不能再改口了,当下也便简单将自己听到之事说了出来,安王听后并未发怒,而是饶有兴致道:
“听你的意思,是那徐解元与右相早就相识,但右相这次不知何故惹怒了他?”
乐阳侯点了点头:
“听右相的意思,是那样的。我还不曾见过右相那般与人好声好气说话的时候,如今仔细想来,只怕也就只有先帝在时,他才有那般之时。”
乐阳侯说到这里,立刻住了口,他这话有僭越之嫌,安王听后,却只深深看了一眼乐阳侯,这才悠悠道:
“若是本王不曾猜错,你此番告知本王边疆之事,乃是自徐解元口中得知吧。”
乐阳侯身子一僵,强作镇定道:
“是小儿来信说起此事……”
安王轻哼一声:
“不论如何,他说了,你信了,本王也用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本王在朝堂这么多年,这次倒被那徐解元作刀用了一场,虽说本王也并未吃亏,可总让本王心里不舒坦。”
乐阳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安王却微微一笑:
“乐阳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这一次便让令郎想法子让徐解元与我同座一堂,浊酒一壶,以释前嫌吧。”
乐阳侯听到这里,整个人不由僵住:
“这,这,王爷,右相今日所言,对那徐解元已是势在必得,且两人尚有旧情,您这般若是被其记恨上……”
“记恨?本王最不怕人记恨。本王要的是能用之人!这么多年,本王和姓周的几番交战,还从未让他如今日这般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右相以为他在你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便会让本王知难而退,或是动用手段将徐韶华推给他?他做梦!”
“乐阳侯,这次之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平南侯之侄何等功绩,如今尚要在边疆苦战,令郎这次的功劳,若仔细计较起来,真是他的功劳吗?”
第165章
乐阳侯听了安王这话, 身子不由得一僵,或许他有些明白徐郎君为什么不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彻底倒戈向安王了。
他卫家乃是当初最早追随先帝的人之一,乃一品侯爵, 如今却如一团泥巴似的, 被其在掌心把玩作弄。
乐阳侯微垂了头,让安王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随后他只轻声道:
“王爷的意思, 我知道了。可如今正值年关……王爷看重徐解元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可旁人却不一定了。”
安王听了乐阳侯这话, 只是挑了挑眉, 乐阳侯这话说的不错, 他到底也是大周的王爷,和一个平民过年节未免有失身份。
是以, 安王略一斟酌, 随后道:
“那便年后,会试尚在二月,他徐解元总不会在这两月光阴里,都找不到与本王坐坐的时间吧?乐阳侯,你说是不是?”
乐阳侯拱了拱手:
“单凭王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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